他笑了笑:“明日我需早起,怕吵着你,改日再来陪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初一离开耿芝茵视线,他脸上笑容立刻散去,一丝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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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远处街上传来更梆声响,悠远而深邃。
“晚些回去也没事么?”杨蓁问。
徐显炀道:“明早再回去都没事。”
“天亮后你也有把握脱身?”
“诚王府里共有侍卫一百四十三名,其中三十四个是我的人,还不算另外的十九个男仆。另外还有四十二人是东厂的,也可归我调遣。”
杨蓁惊得险些从床上跌下地去:“王爷知道么?”
“怎可能叫他知道?”徐显炀哂笑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转脸看见她盯着自己两眼放光,“怎么?”
杨蓁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夫君比诚王能耐多了。”
她很自然地岔神想到:若想叫他把诚王杀了,好像也轻而易举。
要不是至今已然越来越觉得诚王对徐显炀并无恶意,她说不定真会做此筹谋。
她又问:“那些人手虽然名义上是你的人,可是都能确信可靠么?万一有人贪恋诚王给的财帛,倒戈过去怎办?”
徐显炀想到北镇抚司里尚未查清的内奸,叹了口气:“那自然也说不定,好在我早有安排,他们互相之间并不全都清楚谁是自己人,诚王收买到其中几个,也不至于将其一网打尽,我也不会把重要讯息传给他们所有。”
杨蓁道:“可是诚王带了耿芝茵回来,你却不知道。”
徐显炀懊丧地皱起眉,一翻身压下她道:“哪有新媳妇洞房之夜就来揭夫君的短儿的?”
“哎呀,疼!”
徐显炀动作一顿:“还疼啊?是不是……方才这回太过了些?”
杨蓁苦着脸道:“不是那里疼,是胳膊疼,腿也疼。”
徐显炀怜惜地为她揉着手臂:“是我太馋嘴了,方才不来这第二回就好了。”
“那也不怪你,我也……”杨蓁说到半截,才醒悟这哪里是自己一个“新媳妇”该说的话?顿时小脸又红透了。
方才这一回他不再像上次那样猴急粗暴,不但动作轻缓温柔了许多,还像是有意讨好她似的,手口并用对她百般撩弄,还未深入便将杨蓁弄得娇喘连连,正事来时也是力度适中,节奏适当,虽说杨蓁初经人事,难免仍有不适,却已然尝到了个中甜头,也有些沉迷其中的意思了。
若非亲历,绝想不到他看上去那么人高马大一个人,还有这么温柔细致的时候。
徐显炀一笑,伸过光裸的手臂又将她搂了,在她耳畔柔柔地吻着,许久方道:“我陪你到天明再走,你那件正事可舍得对我讲了?”
杨蓁次日不必当早差,晚起一时也无妨,既听他说天明后也有把握脱身,自是盼着他能待上一整夜,听罢说道:“我想问你,当初是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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