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在此说?跟前都不是外人,不是么?”徐显炀笑道,“画屏妹子,你不知个中内情,只需记得这里的话全都别去与外人说就是。”
人一旦起了疑心,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徐显炀想象得出,他日倘若不能以此事逼李祥露出马脚,他一定会把泄露的责任推到画屏头上,到时也不会再管对人家姑娘的垂涎了。
画屏很痛快地应了声:“徐大人放心,我如今身在王府,有话只与蓁蓁姐一人说,才不会向外人嚼舌头呢。”
徐显炀道:“我也是说出来叫你们跟着高兴些,等过上两日,说不定咱们就能知道那主使人的身份了。”
卓志欣笑道:“这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好消息。不过还需留心别叫对方的人知道,不然再叫柳仕明被他们灭了口,咱们又前功尽弃了。”
李祥也跟着道:“就是就是,一定要对其严加防范。”
“这话说的不对。”徐显炀微微欠身,神神秘秘地道,“你们想想,若是增派人手将他守得铁桶一般,对方只需稍一探听,便可知道他的下落,到时再买通一个守卫,便可将柳仕明杀害。还是现今干爹这主意好,柳仕明就被安置在他府上下人们的住处内,仅派了两三个人守卫,这样纵是府中下人,都留意不到那里躺着一个重要案犯,外人又怎会留意得到?”
卓志欣犹疑:“这……妥当么?”
“妥当妥当!”李祥抢着道,“这一招着实高明,真不愧是厂公想出的高招!”
徐显炀默默喝着杯中残酒,不再说话。李祥的每一步表现似乎都在证实着他的嫌疑,得到这一答案,于徐显炀而言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他宁愿他是弄错了。
从盈福楼上下来时,已过了戌正,徐显炀带杨蓁去到僻静处告别:“今晚不能再去王府陪你了,你好好回去歇着。”
杨蓁问:“你们明晚便要布防蹲点了吧?”
徐显炀扫了一眼尚站在胡同口说话的李祥与卓志欣:“今晚便要开始了。”
杨蓁无声一叹,握住他的手道:“一切小心。不论得到何样结果,都稍安勿躁。”
徐显炀一笑:“你还来劝我?明明是你一直都比我更急于破案。不说了,来日再见。”
他在杨蓁脸边亲了一口,就放下她大步走去。
杨蓁过去马车跟前,上车时见到早已等在里面的画屏正掀着窗帘朝外望着。
“看什么呢?”杨蓁坐上车问。
画屏被吓了一跳,赶忙放下窗帘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杨蓁请车夫赶车离开,看了眼窗帘,知道那边对着的就是卓志欣与李祥二人等待徐显炀的位置,便小声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看中卓大哥了?”
画屏并未有何娇羞,只显得怅然寥落:“我是觉得他人挺好的……不,是样样都挺好的。我自记事起,见过的男人除了龟公乐工,就是嫖客,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人?可惜,好又怎样呢?人家是锦衣千户,又是徐大人的心腹,将来前途无量,我去为人家做个妾都不够格的。”
杨蓁有些奇怪:“你如今身在王府,难道从未想过,说不定将来有望被王爷看中,收作侍妾?那样的出路难道不好?”
画屏苦笑了一声:“好么?往日流芳苑那些姐妹们嘴上说着都想攀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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