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崧脸色的得意谁都看得出来,他无礼的直望著端坐在凤座上的冉玉浓,扬声问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您对此作何解释?”如此违背礼数,放肆大胆的行为惹得赵豫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冉玉浓对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後对刘崧镇定的回答:“本宫完全不明白刘大人你是希望本宫解释什麽。但是有件事本宫很好奇,为何本宫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居然可以私自离宫,到了大人手上?”
刘崧脸上表情一僵,半天才不自然的回答:“娘娘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目的是查明太後遇害一事,是为了抓到真凶。请不要浪费时间扯些不相干的小事。”冉玉浓浅浅笑著,说:“紫茵身为本宫的一名内殿侍女,居然可以不加禀报就私自离宫,这说明後宫之中存在极大的疏漏。本宫身为皇後,统领後宫就是本宫的职责,对这件事理应关注查处。不过刘大人说的对,此刻这些都是小事,查明真凶才是大事。既然现在紫茵出来当著陛下和列位臣工的面说了这麽一番话。那本宫也该做点什麽了。”停了停,又说:“不知道刘大人和列位大人们想知道什麽?”
刘崧纠缠不放,追问:“敢问娘娘,可认得这块玉佩?”说完,示意内侍将那块玉佩呈上玉阶。冉玉浓淡淡的扫了几眼,扭头问清月:“本宫的玉佩,平常都是由谁保管?”清月回话道:“是由梦冬收著呢。”冉玉浓点点头,然後对下首立著的自己的宫女们说:“去,把梦冬叫来。然後把皎月也叫过来。”刘崧从旁插嘴道:“娘娘何必如此麻烦。既然紫茵已经指认皎月了,为何不直接将她教给大理寺审问,莫非是想要袒护她吗?”冉玉浓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刘大人何必如此心急。本宫既然坐在这了,自然会给出个交代。还请稍安勿躁。”说完,扭头对赵豫嫣然一笑,再不理会刘崧。刘崧悻悻然的收口,心里暗暗骂了句贱人。
不多一会,梦冬和皎月被传来,两人踏入大殿,被殿内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收敛气神。双双来到御前跪下行礼。赵豫说了声罢了,便对梦冬说:“梦冬,平日里娘娘的玉饰可都是由你保管?”梦冬摇摇头,回到:“奴婢回禀陛下,皇後娘娘的玉饰平日里都是由奴婢和三位姐妹一起保管。奴婢只是负责其中的玉佩。”赵豫点点头,群臣却被梦冬话里的意思震惊了──光是玉饰就要四名宫女一起保管,皇後娘娘平日里的生活该是如何的奢华气派?
赵豫无意理睬底下人的骚动,示意将那块玉佩递给梦冬看,问:“你可曾认识这块玉佩?”梦冬将那块玉佩接过细细端详,点头回到:“奴婢认得,此物以前是皇後娘娘的腰佩,一直都是由奴婢保管。”此言一出,众臣私下哗然,刘崧一派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派轻松得意。冉玉浓神色不动,赵豫皱著眉,没想到梦冬继续说道:“三个月前,因为赶上皎月姐姐双十生日,皇後娘娘便将这块玉佩赏给了她。”此言一出,冉玉浓倒是一愣。赵豫扭头温言问他:“她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冉玉浓想了想,说:“那天我…臣妾确是有命梦冬带皎月去挑一块玉佩,算是臣妾送她的庆生礼物。只是,既然是臣妾给的,怎麽会出现在那陈元那里?”他将话说完,众人一致将目光投至一直沈默的皎月身上。
皎月咬了咬下唇,终於有了动静。只见她猛地磕了个响头,口中说道:“请娘娘恕罪。奴婢蒙娘娘恩宠得了这块玉佩,一直都是小心珍藏,从不敢示於人前。可是一个月前,玉佩居然被人偷走了。奴婢不敢声张,一直都地下偷偷找寻。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至於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奴婢确实不知。请陛下娘娘明察!!”说完连连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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