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那个玻璃柜后,凌珊又走到伊诺克的书桌前。
书桌上倒是很干净,一台笔记本电脑,两小盆仙人球,还有一个相框。
凌珊看向相框里的那张照片,是伊诺克和摩尔纳太太、肯德的合照……哦,sorry,差点忽略了趴在地上的mald。
看着这张只有“三人一狗”的“全家福”,一直盘旋在凌珊心头的一个疑问止不住翻涌着。思索了半晌后,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伊诺克,可以问一件事吗……是关于肯德的……”
注意到了凌珊在看那张照片,伊诺克大致也猜到了几分,“你是想问关于肯德的父母的问题吧?”
“嗯。”凌珊点点头,她对这件事情好奇很久了,“我曾经让班里的学生们用汉语写一篇五十字左右的小文章来介绍一下自己家,肯德写的文章只提到了你和摩尔纳太太。一般小孩子首先写的都是爸爸妈妈,但是肯德却只写了外婆和舅舅……”
她有猜测过,会不会是因为肯德的父母,也就是伊诺克的姐姐和姐夫已经过世了,但又莫名地直觉并不是这样。
伊诺克目光沉下了几分,止不住叹了口气,倒是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只是拉过凌珊的手,一起坐到了床沿上,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我姐姐比我大十岁,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个很叛逆的女性。那个时候我还在美国尼克网球学校学习,结果家里那边打电话告诉我,正在上大学念美术专业的姐姐突然辍学了,因为她爱一个流浪画家爱得要死,然后就不顾一切和他一起拿着纸笔走天涯去了。俩人说要走遍这个世界,走到一个地方就画一个地方,既是创作也是赚取旅费的方式。”
听了这个故事,凌珊简直……无语了。
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乌托邦,倒不是她这种俗人缺乏梦想,实在是……做出这种决定简直是匪夷所思好吗好歹二十的人了!
“那,你父母当时没有阻止你姐姐吗?”
“他们没有权利去阻止,因为姐姐当时已经是成年人了啊。父母对她已经没有监护权了,她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可以自己做任何决定。”
凌珊这时才反应过来,西方人对“成年”“独立”的观点与国内可是有很大区别的,“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后来,姐姐跟家里就没有了联系。直到我十三岁那年,我父亲因病去世,我急匆匆地从美国赶回了匈牙利……结果姐姐也回来了,但是她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也就是肯德。原来,那个男人在得知姐姐怀孕后,便让姐姐打掉,因为流浪着的二人根本没有经济实力去抚养一个孩子。但是姐姐不愿意,一定能要留下孩子,然后那个该死的男人就干脆将母子二人抛弃了,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出现过。”
“太渣了吧!”凌珊气愤得险些爆粗口。
伊诺克轻轻拍了拍凌珊的手背,安抚她。只是提到往事,他自己的脸上也着实挂不出笑容,“姐姐一直都觉得自己无颜回家,就一个人硬撑着,直到得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父亲的葬礼结束后没多久,姐姐却是……把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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