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着他这张脸,男女通吃,任谁见了,平白都生出三分信任和喜爱。
左面突然传来一阵如山的怒吼,直将山坡的土簌簌的震下去一层。燕青吓一大跳,问:“这是……”
武松似乎挺乐意看他一惊一乍,笑道:“准是林教头带练的兵,要去征曾头市的,练枪法呢。”
燕青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咋舌一阵,忽然又被右边嗖嗖风声吓了一跳。
武松不等他问,继续介绍:“花荣带的弓箭队——要我说,底子太差,练了也没用。还指望能一箭射到史文恭不成?”
山寨里练兵愈发如火如荼。燕青只看得叹为观止,杂着兴奋,问道:“那史文恭有那么厉害,要如此用心对付?”
武松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冷不防潘小园在旁边插嘴,两人一齐来一个字:“有。”
对望一眼,却都是不太服气的表情: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说说就行了,还用你再承认一遍?
偏生燕青恍然大悟,点点头:“姐姐说得有理。”自己笑笑,又低声自语:“这人也算蠢到家了,平白招惹咱们梁山,害了旁人,自己也不落一点好,嘿,活该被教训。”
转眼到了吴用的会客室。门口的几个小喽啰毕恭毕敬地给迎进去,一面瞄燕青,一面悄悄整理整理自己头上的巾帻,悄没声拉拉斜,模仿成燕青那绣暗花头巾的角度。
燕青见大家都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巾扶扶正,笑道:“方才变装太急,竟把头发带乱了。”
众喽啰一脸生无可恋,悄悄的又把头上巾帻扶回了原位。
军师的会客厅里已经鸟枪换炮、更新换代,墙上挂满了从大名府府衙里顺回来的名家字画,细看都是苏东坡、米芾的真品;桌子上是贡品端砚,小几上是官窑瓷盏,墙角摆着个西域胡瓶,就连地上也铺了波斯毛毯——全是有价无市、卖不出钱的高档货,非常时期,拿来装点梁山的门面。
武松将这些视若无物,直接朝吴用一拱手:“军师有什么吩咐?”
燕青进门,环视一圈,先寥寥几句,恰到好处地将这厅里的品位恭维一番,然后规规矩矩地立在下首。吴用连忙道:“燕兄弟惠然之顾,何必那么客气,坐、坐嘛。”
然后才又招呼武松和潘小园坐。武松瞅准机会,低头跟潘小园轻声抱怨一句:“这布置得花里胡哨的,当真好看?”
潘小园抿嘴一笑,也轻声答:“都是值钱货,不缺你一个夸的。”
几句客套,立刻切入正题。吴用让人抱来一沓子资料,翻开来,都是东京城的林林总总,过去的情报部门汇集的精华。
“这次的暗桩,争取做长做久,外小内大,时刻探听上面的风向。六娘子既然卸了钱粮重任,山寨深以为憾,但此去东京,依旧能够发光发热,造福梁山……”
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潘小园处在史文恭危机的风口浪尖,此时自觉请辞,几位老大自然顺水推舟,表示同意,顺带表达一下遗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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