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干粗汉彻底没辙。有人大叫:“公孙道长,快来施个定身法儿,把这小子定住!”
远远的回音传来:“没空……无为而治……贫道还要去给百姓讲道法……”
忽然听外面七嘴八舌地说:“武松大哥来了!”
武松无聊等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过来看看,一来就哭笑不得:“还没进去呢?岳飞那么厉害?”
大家纷纷说:“厉害得紧,就等大哥你呢!”
武松哈哈一笑,真给面子。
还是不忘向旁边问两句:“卢员外、呼延将军那边……”
“回大哥,一切正常!”
年轻后生在这边闹,卢俊义、呼延灼这等“上了年纪”的,对此没太大兴趣,因此请缨守城。不过呼延灼派了个小兵来问,新娘子抢出来没有。
潘小园在里头捂着嘴偷偷乐,猜想武松会是什么打扮——他连日征战,没什么体面衣袍,不晓得该管谁借;要是管萧让借书生长衫,只怕脚底下要露出一大截;要是管方貌借“王爷袍服”,级别是够了,梁山的大哥们必定看不顺眼;要是管柴进借王孙公子那种圆领,只怕衣裳要给他撑裂了……
忍不住欠身,偷偷探出窗外去看,只看见一片衣襟、黑皮靴,大踏步朝屋里走来了,众人纷纷让道,一边起哄:“大哥快去把嫂子抢出来!俺们还等着喝酒呢!”
也有人提醒:“记着,不能打掉小岳一根毛……”
岳飞不客气地收了武松一枚大红包,拦在门口笑吟吟:“武松大哥,打一架?”
武松往里一看,新娘子躲到屏风后面去了,故意不露面。只有娇声俏语跟他打招呼:“二哥,除了岳兄弟,这房里的屏风啊字画啊也都值钱,打坏了要赔的。”
武松定定神,往里再看一眼,声音有些凝重。
“六娘别闹了,快些办完事便好。时迁兄弟来报,城下似乎有人来……”
潘小园一惊。怎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时候有人来,会是谁?
赶紧说:“岳兄弟你让开,我出去便是。那个……要是实在着急,改天再继续也可以……”
岳飞也有点懵然,不由自主闪开身子,问道:“是何人……”
武松不答话,大步抢进来,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个盛妆丽人,小心翼翼地朝上看他,等回话呢。
一把抄住腰,往肩上一扛,哈哈一笑:“你怎么就信了呢!”
她勃然大怒,在他肩膀上拳打脚踢:“武松,你等着……”
大厅里开了酒席,所有人痛快喝酒,抓起手头的锣鼓当当当乱敲,会唱的不会唱的扯开了嗓子乱嚎。燕青本来说给新人吹奏一曲《凤求凰》,低头一看洞箫没了;找了半天才发现,被邹渊邹润叔侄俩拿去开盘放赌,赌那箫到底有没有被李师师摸过,筹码已经开到十五贯了。
燕青无奈宣布:“是我在幽州的民居里捡的。”
一阵哈哈大笑。张顺一蹦三尺高:“我赢了我赢了!快拿钱来!”
喧喧嚷嚷的声音几乎要把房顶掀翻了——阴云压顶的孤城里难道有一抹彩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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