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要开公司时向玲并没有明面上反对。只是把厉害关系摆在他面前。毕竟他不是陆家亲生的,想站稳必须有过人之处。
但是那时他是铁了心想做自己的事。后来两人各退一步,所以定了那个口头协议——如果他创业失败,那就老老实实做陶艺。
陆焰一直守着这个约定,他当这是一次机会。可是现在看来又算什么?!
他被玩惨了。
他的兄弟,他的养母联手把他击垮。
陆焰靠着墙,低声笑出来。
只要在陆家,他的一切都要被向玲把控着。
不远处,傅东乙从包房出来,见他垂头站在窗边,带上门走过去。
“不进去站这干什么?”
他扬起头,轻泠的月光扎了他的眼,“听笑话。”
傅东乙挑眉。
陆焰讥讽地勾着嘴角,侧目问他:“你说断了线的木偶,还能走吗?”
冷白色灯光下,他那一双桃花眼红得像要滴血。
未等开口,他轻笑着拍傅东乙肩膀,“进去吧。”
转身,傅东乙看到了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
重新回到酒桌,陆焰变得来者不拒。傅东乙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
陆焰注意到他投过来的目光,挑了挑眉,“怎么着心疼酒了?”
“你想喝,酒窖里随便挑。”
他笑了笑,仰头喝掉半杯白酒。
——
方姿家里。
许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见她换好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样子。惊讶问:“这么晚你去哪啊?”
方姿拿上车钥匙,“有点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她驾车去了金鼎。
傅东乙已经坐在大堂等她。见了她只说陆焰今天有点不大对劲,没办法才让她过来。
方姿被领到楼上的一个房间。
大套房,只有玄关亮着暗淡的黄色灯光。里面昏暗一片,模糊不清。
方姿轻轻关上门,借着微弱的光线走进去。
松软的地毯接收了脚步声。窗帘半开,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大床上却空荡荡没有人。
她视线一转,目光陡然停住。
陆焰坐在沙发上,长腿前伸,姿态慵懒。以手撑头,眼睛望着这边。
他一动不动,方姿看不清他表情。
她抿了抿唇,走到他眼前。
陆焰终于动了。岔开腿,给她腾地方。
“醉了?”方姿抬手摸上他的脸。滚烫的温度灼着她的掌心。
陆焰没说话。望着她,任她摸着自己。
方姿察觉到异常,放轻了声音:“你怎么了?跟我说话。”
下一刻,她被一双手臂搂住。他的脸贴在她身前,双臂紧紧缠着她的腰身。炙热的呼吸隔着衣服慢慢浸到皮肤上,一阵温热。
她心里莫名一软。
寂静的黑夜里,她忽然觉得他那么脆弱。他真不太对劲。
“陆焰。”
“你怎么来了。”他贴着她的腰,自顾说,“今晚在这陪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静了静:“嗯。上床去。”
方姿拉着他站起来,帮他脱掉夹克,打底衫。精壮的身躯展露在月色下。脱牛仔裤的时候有些费事,陆焰握着她的手,解扣子拉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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