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几天?不带我?”李雨芯慌乱起来,要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她不敢想,来不及问他去哪里。
“如果是几天,我的课就交给你了,你作为一个城里人,初一的英语应该没问题吧?课我已经备好了,笔记全记在书上,你拿着书去就行了。那群孩子也很喜欢你,不会为难你的。”他的笑,好开心,好得意,好温暖。一个多月,李雨芯还没见过他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好像眨眼之间,从落锁的坟墓里,推开了棺材盖,推开了棺材上紧实的黄土,重新站在了阳光里,活了过来。
他急急的走了,李雨芯光着脚追去。他像一阵风一样吹走了,只来得及背对自己,扬手挥动告别,然后发动了车子。车子像一阵更急的狂风,瞬间吹过,了无音讯。只留下她在斜坡上看着冲出校门的蓝色残影。不知道他满心欢喜的去哪里,不知道他重生的时候要不见几天。
李雨芯只觉得冷,在国庆节下完雨之后的晴天下,很冷,冷得人忍不住的哆嗦起来。她只能安慰自己,他出去只是一会儿。只是她自己也知道不会是一会儿,他在黑色的西装上,背上了那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双肩背包。
远远的,她光着脚站在泥土地上,脚丫里冰凉冰凉的,软软的,她不禁想起他说过的小时候,赤脚走在雨后天晴还没干涸掉的黄泥路上,会像走在加了冰的棉被里。只是她感觉到了那样神奇的感觉,却认为这棉被里的冰加得太多了,不太舒适,会让人的脚被冻伤。
上课时间,他班里的学生三俩个,像是找不到父亲的可怜孩子,站在三楼的走廊上茫然四忘,像她一样寻找他不见了的身影。
李雨芯只能无奈叹气,回家换上黑色的西装,穿上高跟鞋,拿起写满他难看字体的英语课本,走进那间倾注他心血的教室,她的高跟鞋踩得哐哐响,却听起来像是不甘的怒吼,无奈的悲歌。
教室里安然了下来,孩子们脸上不再茫然,有看他的时候才有的笑容,他们担忧的问“李老师,邓老师是不是生病了?”
“欢迎李老师给我们上课。”
他们像他一样得体的微笑着,李雨芯温暖了一些,转身在他黑板圈起来的角落里,写下一个好看的单词,与他一样的,却有不同意义的单词“dream”。俩个单词在角落里默默的依靠着,李雨芯默默看着,她知道他写的为了学生,自己写的为了自己,就算是俩个梦想也如自己同他一样,自己看着他,他看着别的地方。
“哇!”同学们的惊叹声中,李雨芯翻开了他的英语书。
深深叹了一口气,总算他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和尚不知道跑没跑,庙是的确还在的。安慰自己,李雨芯将心中他的不告而别挥散。一堂课上完的感觉其实很好,就像能感到他久久的消失,自己茫然失措的时候,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影子。
怀抱着写满他字体的英语课本,铃声里走出教室。
走廊里有俩个人的争吵,听起来颇为激烈,远远的其他老师都疑惑的听着看着。
李雨芯走过去,看到田容一脸怒火。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又怎么了?”杜川仁很委屈。
“你不是学校里高高在上的领导吗?不是坚强无比的大男人吗?怎么为老丈人借点医疗费都做不到?”
“那是一点吗?那是几十万,几十万好不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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