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军装,黑色的马靴,龙行虎步,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嗜战,渴血。
到了近前,视线扫过李谨言吊在胸前的手臂,眸色阴冷。
“少帅……”
一句话没说完,戴着雪白手套的大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放心,我来了。”
瞬间,李谨言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与此同时,特地来见楼大总统,想要解释一番的司马君,却因楼大总统一句话愣在当场。
“收回租界?”
“旁人都欺负上门了,咱们不能白受这场气吧?”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杀意,“这件事不是大哥做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十有八--九和那帮日本矬子脱不开关系。他们最喜欢干这事!”
说着,将手中的一份电报交给司马君,“这是逍儿发来的,想必大哥也早对天津那地界的洋人看不顺眼了吧?”
司马君接过电报,仔细读了一遍,没落下任何一个字。半晌之后不由得慨叹,“茂功,我老了。”
“我不是一样?”楼盛丰豪迈一笑,“大哥,这天下早晚是他们年轻人的,咱们这辈人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扯后腿,遇到事尽量挡在他们前边。真出了事有我们担着,谁怕谁啊!”
“我们?”
“是啊,我们。”楼大总统理所当然的点头,故作不解道:“你是我大哥,逍儿是你侄子,谨言是你侄子媳妇,你侄媳妇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大伯的不给出头?咱们自己人打个鼻青脸肿没关系,外人欺负到头上,大哥肯定比我还护短!”
“你,你这人……”
司马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无奈,却也庆幸。
罢了,事已至此,除了像这滚刀肉说的,挡在他们前头,给他们扛着,还能怎么办?
”大哥,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楼大总统正色道:“咱们当初和一群老弟兄一起打天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建一个昌盛国家?”
司马君没有说话,神色间却有所触动。
“汉唐盛世,宋明江山,咱们当初歃血为盟,脑袋别在裤腰带里,为的不就是这个?”楼盛丰叹了口气,“不过咱们这辈人可能是看不到了,不过,哪怕是咱们的儿子,孙子,曾孙,只要能有这一天,咱们做的一切,就值!在阎王爷爷面前,咱们就能说自己是个爷们!死了也能闭眼!”
司马君倏地转身,朝房门走去。
“大哥,你去哪?”
“去给戍卫天津的陈光明发电报!”司马君单手握在门把上,头也没回,“让他一切听我侄子的号令!”
话落,拉开门走了出去,只是带上门的时候,甩得山响。
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嘿嘿笑了。
混小子,你老爹就只能帮你这些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不过,那些杀手只跑到法租界和日租界,倒是可以趁机做做文章,就像那混小子说过的,洋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嘛。虽说这次不可能把天津的租界全收回来,但日本人却是铁定要赶走的。这帮矬子都tmd不是东西,大烟,妓院,赌场,全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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