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眼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跨进门,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顾瑞面前。
顾瑞在一瞬间愣了一下。那双细长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和漠然。
然而下一秒,顾瑞突然察觉到了身边人的突然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虽然他们在第二排,但是并不代表这样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顾瑞低头微微皱眉,想叫对方注意一下眼下的状况。可是当顾瑞悄悄瞥了眼对方,看到的便是一张惨白而惊恐的脸。
顾瑞这才想起阮江明和眼前这位狱长的渊源。
察觉到阮江明的异样,顾瑞连忙轻声道,“撑着,别弄出状况。”
话刚一说完,阮江明就“嘭”得一声倒在了地上。顾瑞正想搀扶,就被一根黑色教鞭重击了左手,疼得缩了回去。
冰冷的狱长迅速走到了阮江明跟前,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你没事吧。”
跌坐在地的阮江明挤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没、没事,不用麻烦您了,狱长。” 连顾瑞都听得出那声音里的颤抖,说着便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拽着顾瑞的衣袖努力起身。
似乎对阮江明拉着顾瑞衣袖这件事很布满,狱长冷着脸用教鞭抽了阮江明的手,接着搂住即将倒地的阮江明,“看来你恢复的不太好,是不是应该继续接受心理治疗。”
“啊。”阮江明连忙支起身体,单手扶着身边的床沿,“对不起狱长,我只是突然有点贫血,并不是其他什么原因。让您费心了。”
狱长扫了脸色奇差的阮江明一眼,顾瑞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可是下一个瞬间,这个眉眼细长的男人却只是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手持教鞭直挺挺站在那里,一身的禁欲的感觉,像极了中世纪的教士。
狱长摆摆手,身后的黄狱警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用密封袋封着的纸片,“昨天下午,有人工作区落下了这张纸条。经调查很有可能是你们这间牢房的区域,虽然现在还无法破译这个纸条里的内容,但是显然这张纸条的所有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希望知情的人能够提供相关情报,举报者可得到一定的奖励。而且……”
正要说下去的黄姓狱警被一把打断,狱长玩弄着手里的教鞭,用冷淡的声音接下去,“奉劝那个人识趣一些,早点自首。如果等我们送去相关机构进行指纹比对之后再被揭发,到时候可不止加刑那么简单了。”
这一席话下来,原本闷热的屋子却好像一下子开了冷气,顾瑞更是觉得周身被一股寒意侵袭。
如果真的送去指纹比对的话,无疑他和连育白都会暴露。先不说连育白会怎样,自己栽在这个新狱长手上,会不会成为他任期内突然“暴毙身亡”的第一例,就算不死,他以后要想找机会越狱更是难上加难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思考着各种可能,可是横竖都是无解。让连育白去偷证物?不不,他才不会那么傻去找死。找人嫁祸?可是眼下这种条件哪里能复刻别人的指纹……
思来想去,却怎么都没有答案。
新狱长眯起眼,把面前的犯人们一个个扫过去。
顾瑞心想,不知道据说学心理的狱长会不会一眼看穿他。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刚才还颤颤巍巍精神处于极不安定状态的年轻人却突然开了口,“是我。”
那声音虚弱的不似人声。
“诶?”几个跟在狱长身后的狱警发出了疑惑。原本齐刷刷站着目不斜视的其余六个犯人也忍不住把头扭过来看着阮江明。
新狱长又淡淡笑起来,一步一步往阮江明之类走过来,“哦?”那声音里满是玩味,“是你啊。”
顾瑞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阮江明,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滴汗从顾瑞的额头流下,由脖子渗进了衣物里,事情突然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展。
“你弄这种东西做什么?”
“随…随便弄着玩的。”
“啪”的一声,教鞭狠狠抽在了阮江明脸上,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血痕。阮江明捂着脸,一边发着抖一边看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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