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宿舍刚熄灯不久,男生们躺在床上天马行空的瞎扯,周恒清听他们聊的同时等女生的短信,结果来的是电话。
他盯着震动着的手机一闪一闪的屏幕,起身,拿着手机站在阳台,关了门,还能听见屋里起哄的声音。
他站在栏杆旁,望着不远处灯火还通明的街道楼房,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听筒里传来的第一句就是“对不起”。
他最开始还好声问“怎么了”,到后面他就只是沉默着听了。
他那时才知道人家女生和他的心态也是一样的,“试一试”。而现在对方有了心上人,觉得这种关系维持下去对双方的情感和生活的影响都不好。
他只是用单调的鼻音应着,表明自己在听。
其实他挺无所谓,他本来对这场只持续了七天的关系没什么感觉,这几天下来他觉得和在游戏里做任务一样随意。如果非要说什么感觉,就是男性的自尊心让他感到不悦,被甩了不说还当了备胎的角色。
最后女生在不断不断的道歉,他只是平平淡淡问了句:“那个人是谁?”
女生支吾了半天后说:“你不认识。”
他“哦”了一声,连问也懒得问。他最开始还因他的不认真的心态有些愧疚,现在他一点也没有了。七天,连熟悉都还只是表面上的,说白了什么都还没建立起来,现在对方已经属于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范围了,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最后女生不停地道歉,然后问“我们还是朋友吧?”他也只是随意的应了声。
周恒清觉得他果然不太懂这些东西,一周或者一年其实也没什么差,两者最后的感觉都差不多。
挂了电话,里屋的舍友还在聊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倒喝彩声。
周恒清不太想进屋,虽然再怎么觉得没关系但是他被当备胎最后被甩了是事实。这是关乎自尊心的问题,他没办法随意的把这种丢人的事讲出来,也没法和他们一样笑的那么高兴。
他没回屋里,趴在栏杆上,微微前倾,吹着晚风向前方眺望。过了一会又侧过头看另一边,在楼下路灯微弱的灯光下才发现隔壁阳台有个人和自己趴在栏杆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正看着他。
大晚上黑灯瞎火,头脑放空,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现闹了半天旁边隔了一堵墙的地方有人,距离自己就两米左右,还正看着自己。周恒清心一惊,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打招呼又不熟,不打招呼直接转头又有些不礼貌。
对方比他看起来平静很多,很随意的朝他挥了下手。
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一?”
对方问他。声音不大不小,速度不快不慢,字正腔圆,嗓音微沉,带着温和的微笑却不显得轻浮,反而显得有礼和沉稳。像清澈深蓝的深海,抬起头能看见海面斑驳的光。
“嗯,你也是?”
周恒清见对方问话便搭腔反问,之后聊了几句话后报了名字,接着两个人站在墙边聊了起来。隔着十五厘米的墙,知道了对方的专业班级,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是本地的,还知道对方晚上睡不着了就爱在阳台站着看夜景。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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