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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再没和抱着他的少年说过什么。

除了出院后,在出租楼的昏暗的走廊灯下,他进屋时发现对方也要进,暴怒的说的“滚”字。

那一个字是他最后给少年说的话。

因为少年之后注视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缓缓说:“……我可以是‘他’。”

没一会走廊的灯灭了。

整个世界都是混沌的黑暗。

在黑暗中,少年放弃了自己的“身份”。

那天之后周恒清一个人住的小屋搬进了“宋煜城”。

薄薄的窗帘被“宋煜城”换成了又厚又暗的。整间的黑暗,连昼夜也分不清。遥遥的临近洗手间的角落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夜灯,而那夜灯也被好几张纸笼着,微弱的光是唯一的光源。

在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黑暗中,在梦与幻觉与现实与自我的欺骗中,周恒清获得了“重生”。

他每天都对“宋煜城”在说“对不起”,而他唯一的支柱就是在那之后得到“原谅”。

最初不想吃饭,没胃口。

“宋煜城”回来后会笑着说:“周恒清,怎么不吃饭。”

他不想说话,就没有回答。

“宋煜城”就一口口喂他,然后用拇指擦着他的嘴,微笑着说:“别想那么轻易就死了,你的自我惩罚也没有用,给我好好的活着。”

然后那天他对“宋煜城”再怎么说“对不起”,“宋煜城”都没有说“没关系”。

结果他那一整天就焦虑不安着,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有时梦到了些不愉快的事,他就会不停地用前额去撞墙。那天也没有“原谅”。

所以“宋煜城”说的话——只要不触及到他世界的边缘,他都会听。

只要在他说“对不起”后,“宋煜城”说“没关系”。

周恒清睡觉的时候还是会所在最里面贴墙的角落,但不同的是现在“宋煜城”睡觉时会搂着他。

相拥而眠。

有一次“宋煜城”吻了他,是在这永夜的空间中第一次吻他。

明明他们之前也接过吻,他却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效果。

因为他每次都只觉得痛苦,像即将被被燃烧为灰烬,像缓慢的凋零。

但他这一次却笑了。像个孩子得到糖果一样的笑。

某天晚上他们躺在床上,“宋煜城”突然说:“周恒清,我想做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他就笑着说:“要做就做。”

之后他们就做了,他不停的喊着“宋煜城”的名字。

他们做了可能一个晚上——他不知道,因为他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

他甚至主动的骑在“宋煜城”身上,笨拙的上下挪动着身子。

这是他以前不愿意干的。

但宋煜城以前说过“你就不能主动一点?”

他想起来了,就这么做了。张着腿跨/坐在“宋煜城”的腰间,主动地去取悦对方,呻吟着,不停地喊着“宋煜城”。

那天之后,他在黑暗之中,衣服也不再穿。而他们做的时候,“宋煜城”越来越粗暴,那一声声低吼出的“周恒清”,也是越来越悲哀。

但他听不出来,只是沉浸在糜烂的美梦中。

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皮肤,衬得他的笑像夜里永不凋谢的昙花,但他的眼睛里永远是绝望与悲戚的黑暗。

他其实都知道。

醒着,却不愿清醒罢了。

自我催眠,别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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