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夫人?谁昏过去?”玉翘听进耳里,有些莫名。
“甭理顾武浑说,见着碧秀梳妇人髻,就以为是我的人。”周振威淡笑道:“你去车厢看看,我弄些吃食等会送过来。”
玉翘颌首,携着春紫急急转身离去。
周振威收回视线,顾武正夹起一筷子兔丁,朝他看来,粗着喉咙挣扎:“你家夫人真会烹食?”
“不敢就别吃!”周振威黑眸起火,不睬他们,另去锅里盛了满盘。
笑话!这天下还有他顾武不敢的事!今就是吃了毒死,他也认栽!
一众押镖汉子见顾武放嘴里嚼尽,“扑”吐去骨头,又挟一筷子,浓眉皱起嚼,唇边沾上红亮的辣油。
“大哥,这味如何?”有人看了馋,那股子鲜辣味直往鼻里钻。
“让我再尝尝。”顾武又迅速吃了几筷子,烫嘴,把兔丁在嘴里颠来倒地的,话音含糊不清。
眼瞅着一盘子已去太半,这厮闷不吭声的,还在尝!
众人醍醐灌顶,顾武你个镖头够阴损!边骂咧边争先恐后取盘去锅里盛,嚼一口,满嘴儿鲜香。
肠子悔青。
.......
玉翘才近车辕,便听得低低啜泣声,心一沉,由春紫搀着俯身进了厢内,移坐碧秀对面,将她好生打量。
月白裙子脏兮兮的,半扇滴滴流流淌着水,还沾着星点湿泥。衣襟揉过般皱,两眼微红,泪渍还新鲜,许是见她来,微侧头用帕子拭着颊,掩着面不敢看她。
玉翘吩咐春紫去箱里取条新裙子来,再看向碧秀,蹙眉问:“可是顾武欺侮了你?我定为你做主。”
碧秀比她年长四五岁,宫里历练出清冷稳重的脾性,鲜少气急败坏,还从未见过她这副委屈模样。
“是我自个不好,走路扭到脚踝,有些疼。”碧秀抬起脸,摇头勉力道。
她说不出口,小姐姑爷的马车没了,现皆倚仗顾武这跑镖队伍带她们去沧州。
如若因她而翻脸,一干人被扔弃在这荒郊野岭,那该如何是好?想都不敢想。
她从昏沉中醒来,只觉一颠一颠的摇晃,却是贴俯在男人宽厚的背上,那粗大的手掌,竟,竟托在她两瓣起伏的臀边。
打他,捶他,闹着要下来。真下来了,又把脚踝给扭了。
他又要来背,她就骂他,撵他走,捡起路边的小石子狠狠丢他。
男人就起了火气,阴沉着面孔嘴里骂娘,上来就点她的穴道,一弯腰把动弹不得的她背上肩头。
他还使坏,朝她臀上拍了两下.......。
不能想,一想就满心的羞又恼,眼就要红,想哭。
.......
“碧秀,给你裙子。”厢门开又阖,春紫递上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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