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玦自幼习武,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可战场与武林不同,要制定战术依照计划行事还要注重若干细枝末节,掣肘太多。单人的武力再高,在人海浪涛之中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离别前最后一日,第五玦所请之人陆续赶来。
“蔓姐、姐夫,我来啦!”人未至而声先到,一阵香风袭来,有艳色女子翩然而入俏生生立了,妙目流盼,含笑带嗔,“这不还没离开多久么,就让小鹰儿这么急送消息过来,忒让人着慌了。”
第五玦和琴抱蔓坐在水榭之中,四周纱幔浮动,淡紫绯红仿若梦境。
“是姐夫的不是。”第五玦把怀里的小世子放在榻上,站起身拱拱手,“我受皇命出征,留你姐姐一人在家,实在不放心。还请合欢妹妹见谅。”
“得了得了别这么客气,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玉合欢摸摸胳膊撇撇嘴,“你还是正常点儿说话吧。”
琴抱蔓轻轻地笑:“别理你姐夫,他是要走了发癫呢。”
玉合欢斜眼睨第五玦一眼:“我看也是。”
第五玦苦笑:“我知你们姐妹情深,就别挤兑我了。”
说起来第五玦与玉合欢没见过几次面,早年琴抱蔓与玉合欢义结金兰之时,第五玦还没跟琴抱蔓认识,等认识了玉合欢又行踪诡秘,想见也没什么机会见,即便见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就这么“姐夫”“合欢”地叫着过了许多年,第五玦在外人面前谦和惯了,这回开口就是失礼啊抱歉啊的,让性子爽利的玉合欢实在听不顺。
“行了,我既然来了,就陪蔓姐多住些时日。”玉合欢往两人对面床上一靠,媚眼儿一飞,“不过姐夫你也得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托鹰儿带来什么‘急事需别请妹妹过府陪伴姐姐’的信儿,也太简略了。”
“不瞒妹妹,两国将起战事,皇兄派我戍边候战,这一去少说也要好几年,你姐姐身体不好,两个孩儿年纪又小,我怕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实在放心不下。”第五玦又把大儿子抱到怀里,摸摸他的脸,“所以想请妹妹你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多帮忙照看着。”
“北阙没人了吗,要让你一个王爷出征?”玉合欢捏捏小世子的胳膊,直白问道,“你拖家带口的,生儿子的喜气还没散呢,就让你走,那些什么大将军大宰相的都是废物么。”
“不是这么说。”第五玦摇头,“大凛是强国,他们要挑起战火,就必定有万全准备。皇兄十分重视此事,又不能御驾亲征,就要差一个有‘玉名’的皇族人去监军、鼓舞士气。瑾儿是皇兄唯一身具‘玉名’的儿子,要在宫里学习治国之道,而晋北王爷年过六十,气衰体弱,三个儿子天资最好的小儿子年方十二还没受考验,大的两个考验不过没有‘玉名’,算来算去,也只有我最合适了。”
两年
玉合欢探出青葱玉指戳戳小世子的脸,满不在乎地说道:“要不然我去杀了大凛的皇帝,你就可以不用去打仗了吧,姐夫?”
此言一出,立时显出这女子狠辣心肠。
第五玦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一边抱着睡熟了的小王爷听两人讲话的琴抱蔓开口了:“合欢不要胡闹,朝堂上的事朝堂解决,哪里是江湖人士能随便插手的?”
“怎么就不能了,蔓姐当年也是干脆利落之人,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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