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出现的是她的身影,她冷漠的侧脸,冷漠的背影。“不喜欢我的类型。”
田田脑子死机了。
“外婆,我买了几株薄荷苗,我想种在你的玻璃花房里。”15岁的我端着从远郊带回来的薄荷苗对在花房里忙碌的外婆说。
生病后的外婆很憔悴,“宝贝清清来拉?买了薄荷苗吗?那我们种在那边吧。”
我拿着小锄头在土里挖了一个小坑,把薄荷埋了进去了,期待着有一天会喝到自己种的薄荷花茶。
15岁半的我跪在外婆的遗像前,穿着一身孝服,眼睛哭得红肿。
憔悴又明显看出哭过的她冷冷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全身颤抖的捏着白色孝服衣角,我的身后再也不会有外婆的身体给我支撑了,外婆也不会再陪我抵抗她的寒冷了,我闭着眼不敢看她,不敢问她为何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
我跪在玻璃花房里看着伤心流泪的外公端着外婆的骨灰一把一把的撒在开着五颜六色花朵的花房里,外婆终于可以解脱病痛了,我仿佛看见外婆在花丛中对我挥手。我使劲的捂着嘴巴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她冷冷的站在身边,我怕哭声引起她的反感。
外婆死后出现在电视上的她眼睛凌厉吓人,有时会吓得我手上的遥控板掉落。
我开始计划我的未来,因为将来外公爷爷奶奶都会离我而去,而深深厌恶我的她不会再见我,对我避而不见的爸爸也会从此不再出现。我的世界只会剩下我一人努力活着。
16岁的我第一次拥有可以和她在一起的15天,她从冷漠对待到物尽其用,我都沉默承受,我只是想在外公离去前还能和她有这么一段短暂的相处留作纪念。
她从厌恶到冷淡,再到偶尔的关心,我就像从未吃过糖的孩子得到的第一颗糖一样的激动渴望。
她对我的接近就像科幻片一样让我觉得这一切不过是梦一场,也许下一秒我就会醒了,她还是那个高傲仇视我的她,所以我珍惜着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她对我多一点注视。
如愿的她可以自然的拉着我的手,可以搂着我睡觉,还会对我淡淡的微笑,这些曾经的奢望如今都成真了,我觉得幸福,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在呐喊幸福。
只是这个幸福如此的短暂,她的举动和我的渴望南辕北辙。我是个可怜虫!谁会懂我呢?这种违背伦理,违背伦常的禁忌奢望,就连高智商的她也只以为我是个渴望母爱的小孩而已。
苏老爷子的心就像刚在烈火中烤完后放进冰水里一样翻滚,难过的看着楼上宝贝孙女禁闭的门,再冷冷的看向女儿,失望的吐口气,撑起了身子站起来,像战败的公鸡出了客厅。
苏千含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看看摆着满汉全席的餐桌,闭上了眼,想起那张倔强不喊自己妈妈的小脸,她要的是什么呢?这些天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明显的关心、接近,可是现在她又在闹什么别扭呢?
苏千含站起身,吩咐佣人把饭菜撤了,脑子混沌的上了楼,走到了清清的房门前,举起手想敲门,思虑了半天又放下手,将手揣进裤包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是全家团聚的好日子,却因为三个人心思所想不在一个层面上变成了落寞收场。飘着菜香的餐厅空无一人,只有那烫热的菜还冒着热气,白色热气翻滚缠绕追逐到分离透明消失。
苏老爷子在玻璃花房里叙完3个小时的苦闷,回房洗漱休息,摸着头边另一个枕头,孤寂的心变得苍老脆弱,滴下哀伤的泪水。
我抱着泰迪熊蹲坐在窗台上,头靠着玻璃窗,眼神飘渺的没有焦距。
外面的天已经黑尽了阴沉的没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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