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千钧一发之时力挽狂澜 作者: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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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取车。
电台取自行车的地方阴暗人少,不比轿车停放的地方那般明亮。
天气凉得快,户外远远一盏昏黄的灯摇晃着,听着简陋车棚的哐当声,温文都能想象在外边骑车的秋风凌冽。
气温有点凉。
把衣服勒紧了点,缩手缩脚过去正把车锁开了。
忽然有脚步声急促而至,似乎是朝自己而来,温文才要警惕地回头,身后的人一把拉住温文,粗暴地把他转向自己。
还没看清楚是谁,却听到轻声的呵责:“你干什么?穿这么少,不冷么?”
被他顺势一带,鼻间便充斥着许汉白特有的清冽气息。
脸靠着许汉白胸膛不过一会儿,许汉白又不动声色把他推开一些距离,就好像方才这靠近不过是偶然和凑巧。
温文看着他,许汉白面微微留着些严厉之色,还是和以前那般没点好脸色。
里面一件白白净净的衬衫,外面一件单薄的外套,也不见得厚到哪里去。
“你不是还穿这么点吗?”温文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这是刚从飞机上下来,你怎么不看看现在什么天气,脸皮厚就能穿得少么?”许汉白没好气。
温文抬起眼看了好一会儿许汉白。
即使是黑暗中,许汉白也能察觉到温文注视里的平和却异样。
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抓着温文的肩膀,慢慢放开温文,又后退几步,盯着温文的脸端详了片刻。
许汉白道:“......这么久没见到我,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一定会扑过来。”
“久?才一个月不到。”
“不到?”许汉白咬牙切齿,像是要随时扑过去把温文撕咬了。
吓得温文立刻把小学数学温习了一遍:“......哦,已经一个多月了。”
许汉白冷冷地看了几眼温文:“走吧,别骑自行车了,打部车吧。”
说着拉着温文的手臂就要走,可是温文不动:“不。”
许汉白盯了他一会儿,皱眉:“你感冒好了么?这么冷的天骑自行车。”
温文把手臂轻轻转了转,从许汉白手中抽走,转过身蹲下来开了锁:“明天周末,我要用它。”
“明天做什么要用它?如果要去哪我可以接送你。”
“修车。”
“......”许汉白看了下,踢了两脚,“坏了?不是还能骑么?”
“轮胎快没气了。”这种理由显然太牵强。
“......打车吧。”许汉白道。
“不。”温文很坚决,像是跟自己怄气。
许汉白看他的眼神已经是用瞪着的:“,你是想要我载你回去?”
“不,你打车,我踩回去。”
这话把你我分得太清楚,许汉白忽然抬起眼来,深而又短暂的眼神看了一眼便避开。
他似乎不太想仔细去思考温文这句话中微妙而刺人的含义。
可温文表面上十分平静,看不出什么东西。
伸手,轻而易举把温文手中的钥匙抢来,径自把车推了,跨上自行车:“坐上来或者去打车。”
“......不,还是你去打车吧,我骑就好了,这是我的车。”
“这是我送给你的车,顺便送你一个挡风的司机。”许汉白把脚蹬一踢,“快决定,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