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醒啦?下来吃饭啊。”丁澜在楼下喊道。
“放下包,吃饭去。”许汉白走过来,一把脱下温文的包,拿进屋子中。
“......”温文眼睁睁地看着许汉白把自己的包锁进了柜子里,再把钥匙放进了许汉白自己的口袋中。
“走吧。”许汉白推了推温文的背。
温文走了两步,悄悄看了旁边许汉白一眼。
“看什么?”
“......我没看什么,只是眼球干涩需要活动,不小心转到你那边了而已。”
“......”
村里人不怎么讲究,楼道里一般不放灯,就借着楼上楼下的余光能看到一点点楼梯就行。
拐入楼梯,黑暗袭来,肩上忽然有一只手把温文揽近了许汉白。
“叭”一声,唇上被用力地印了一下。
“见面吻。”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
因为职业病,温文对声音还是很敏感的。此时灯光昏暗,温文通过声音都可以听出许汉白语气里的轻松。
许汉白放开温文,压低声音道:“吃完饭收拾你。”
“我吃完饭就跑。”温文道。
“郑重其事的告别一般来说都是言不由衷的。”
“我可不一般,我......”话声戛然而止。
走到了一楼,那边迎面走来两个人,依次跟许汉白打着招呼。
“换好衣服啦?”一个满脸痘的男人问道。
许汉白点头以作回答。
一个大胡子指着温文问许汉白:“这是你朋友?”
许汉白看了温文一眼。
“不是。”温文道,“我是他爸爸。”
大胡子胡子一抖,“......看不出来啊,你小学就生娃了?”
一旁的满脸痘的男人也跟腔道:“这么大老远跑来这旮旯地方,父爱如山啊。”
说着踢了一脚旁边膝盖高的小椅子,小椅子歪到一边,一个脸脏兮兮的小男孩便冲了过来,抱着椅子朝着这男人龇牙咧嘴。
男人抡起胳膊就想打过去。
“哎哎,干什么呢?尊老爱幼不知道吗?”大胡子粗声。
“我闹着玩呢胡导,这种□□崽子我一根指头就干掉一个,用得着一个拳头吗?”满脸痘自认为很幽默,“闹着玩闹着玩!”
接着又朝那边端饭的老婆婆嚷嚷:“奶奶,今天有没有去要几个螃蟹啊?昨天我可是给了你点钱让你去买的啊。”
“啊?”婆婆有些耳背。
满脸痘又不耐烦嚷了几遍。
丁澜端着菜出来,实在看不下去:“昨天下雨,出村不好走,你叫人家老人家去哪里给你买螃蟹吃?婆婆买了几只鸡,倒是做得很香。”
满脸痘一听没有螃蟹,骂骂咧咧:“这什么破地方!买个螃蟹都这么难,吃什么鸡啊,吃个鸡-巴......就应该在绿棚里拍,什么破文艺电影!”
“......”温文看了半天对许汉白道,“我还以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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