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凉了,穿的衣服还这么单薄,又是骑车回来的,风吹了一路。
果然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只长了关于吃的和玩的。
“快回去吧。”许汉白催道,在楼下也聊了很久了。
“嗯。”温文掏纸巾出来把鼻涕擦了。
“多锻炼身体还是有用的,除了锻炼腰部力量可以提高性能力,还能够延年益寿,省药费。”许汉白叮嘱。
“”说得好像自己特别希望提高性能力似的。
这种老小区,基本上住着老人和小孩,普遍睡得早,一到晚上就黑漆漆冷清清一片。
只有楼梯口有一盏灯光昏黄着,这么看着,就像古代的一盏风中摇曳忽明忽暗的灯笼,每时每刻都在暗示这里是杀人案发现场。
但此时,许汉白和温文沉默着相对站着,温文的自行车已经锁到了一边,许汉白还推着单车。
两人都是身形颀长,连影子都好看的人。
那么安静美好的画面,如果晾晒衣服的邻居不小心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今晚便像是更能安睡一些。
“你怎么还不上去?”许汉白的声音,和第一次在安静的直播室听到的一样,磁性好听。
“你是不是还想聊?”温文小心地问。
要是许汉白曾经的同学亲戚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觉得是个笑话。
别说是许汉白是想和别人聊天了,就是说有人想要找许汉白聊天,恐怕都是天方夜谭。
许汉白对温文的反问也是回复得绝情:“你以为你是交际花吗,你爱说的都是些废话,我可不想听。”
这句话听得温文真想直接朝许汉白脸上来一拳。
“那我上去了。”温文要用坚决表现自己的无情,“以后没时间就手机上聊吧,人又不是死了,科技又不是倒退了,别天天一副要回家编辑企鹅空间状态抒发人世愁苦的样子。我和我爸妈一年没见一两次,感觉他们没了我活得更潇洒。”
“什么样的爸妈生出什么样的儿子。”这是许汉白喝了鸡汤后唯一的感触。
这什么意思?温文不服气了。
“那你呢,你爸是不是也是冰块脸?是不是表面是衣冠楚楚的钢琴老师,背地里做着猥琐无情的杀人行当这种人怎么会结婚生子啊,我想象不出。遇到了融化他冰冷内心的女人吗?”
完全的电视剧套路,一点也不差。
许汉白幽幽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会遇到融化我冰冷内心的人,然后结婚吗?”
“”温文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又沉默了,像是都意识到,许汉白以提议温文上楼开的口,却无意又多让两人聊了两句,像是彼此都意犹未尽。
许汉白眼神总是淡淡的,但看着温文,温文却难以承受。温文本与之对视的眼神,便向下滑到了他干净的领口,再从领口滑到了平整的裤腿。
再从裤腿滑到了地上的尘埃。
开什么玩笑,许汉白的心哪里冰冷了,许汉白的心烫得跟烙铁似的烫得和天上的太阳似的,让人碰都不敢碰。
忽然头顶传来“啧”的一声,温文下意识抬起头。
“你的废话就是多。”眼神是标准的许汉白式鄙视,这种鄙视是专门留给温文的。
又不耐烦道,“回去吧,磨磨蹭蹭的,我要走了。”
说着又极快的看了温文一眼,没等回应便擅自把自行车掉了头,一个利落的动作便上了单车。
这个坐上单车的动作是只属于少年的,年轻又潇洒。
吱呀呀的自行车踩踏声渐渐远了,被风吹拂的黑发和白色衬衫也渐渐隐没在老旧居民楼投下的阴影中。
转角,那道身影便暴露在了路灯下。但他骑得极快,像是逃亡一般,转个弯不过一瞬,所以那身影几乎是一晃而过,甚至看不太清楚。
温文脑里忽然出现一个文艺的词汇:白驹过隙。
“我都说了吧,小孩子懂个屁。”
干嘛要一副努力奋斗以后报效祖国的样子啊?
无限光明花花世界的未来,和懒懒散散舒舒服服的懈怠人生,截然不同的两种选择。差距已经摆在眼前了,从此之后只会越来越大,权利名气与实力都不是消除这种差距的条件。
居然说自己活得不切实际,其实自己才是现实的人啊。
懒散平凡的日子永远不会有大烦恼找上门来。这样的人还不够现实吗?
只是那小子,从信誓旦旦逼迫自己面对现实承认对他也有动心,到小心翼翼学会蛰伏,不过是经过了自己的一次冷置而已。
那么没有原则,一点都不像他。
可许汉白又是极其聪明有原则的,因为冲动走错的棋,他会立即扼制自己不会再犯。
温文上着楼,楼道无论上多少层,都是昏暗的,不像登山,越走越光明。这里蛛网残败,狭小压抑,却能通向自己吵闹的小窝,温文很知足也很喜欢。
那些为了自己心上人,放弃自己所爱生活以及原则的人,实在太伟大了。
第109章永不过气
因为本身身在其中,温文没有亲眼看到电台前的热闹场面的时候,都不知道莫崇冰来电台之事早就闹得这么轰轰烈烈。
忽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整个舆论事件的重心,早就已经成功地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莫崇冰身上。
其实自己根本不是重心,只是对方公司对付锋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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