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糊和我是一体的,我走它也走。”许汉白道。
温文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着芝麻糊袋子,像是薄薄的袋子经不起拉扯,许汉白便被一起拉进了屋子里。
袋子被许汉白递到了温文手里,温文转过身,便听见许汉白三两步跨到了身后,两人靠得很近,像是轻轻地把自己拥进了屋子里。
温文甚至可以感受到许汉白身上凉凉的寒气,那不是刚才许汉白骑自行车在前面为自己遮风留下的冰凉。
“冷吗?”许汉白进了屋,便离温文远了一点,他对于自己周身的温度,自然是清楚的。
温文察觉到,因为狭小的空间以及脚步的停止,许汉白便不动声色把暧昧的亲近掩饰了过去。
温文把头一撇:“热死了。”说着便把芝麻糊连着塑料袋套进了碗里。
许汉白颇为意外地看了温文一眼,懒散而平静的眼眸在温文脸上停了几秒,随即便垂了下来,停留在了那香浓的芝麻糊上。
邓渊从房间里把邓竹捉了出来:“快洗澡。”
“滚滚滚,老哥我想再玩一下。”邓竹手里还揣着手机。
邓渊对温文控诉:“刚才我打的去把他接回来,下车就往泥坑里跳,跳完回家就爬上我的床蹭,现在还没洗。”
“干得好,对待心里污黑污黑的人,就要用污黑污黑的方式。”温文鼓掌赞扬。
邓竹抬头看了一眼许汉白:“许汉白是要在这里住下吗?”
温文看着许汉白。
“恩。”许汉白点头。
“那就自己铺沙发。”温文马上道。
“”邓渊道,“你说话太着急,让人不由得生疑。”
温文押韵道:“你说话太多,更加彰显你的龌龊。”
又吃了一口芝麻糊:“因为我不想成为免费劳动力。”
“哎!许汉白!你是和陆小颖一起上的《星球大战》吗?我看到预告片了!”那边邓竹兴奋道。
“嗯。”许汉白看见温文挖了一大口芝麻糊,感觉要把自己噎死。
“陆小颖好看吗?”
“不错。”随口一句。
邓渊鄙视道:“不好看也很难那么轻易地大红大紫吧?”
“那我好看吗?”温文脸色平静地插嘴。
许汉白在他脸上看了一眼:“丑。”
“你这是在赞美他!”邓竹气势汹汹,“中国的词语太温柔了,竟然找不到比‘丑’更厉害的词语来准确形容温文的外貌。”
“许汉白你竟然污蔑我的颜值。”温文把塑料小勺子一放,“不吃了,没人洗澡我先洗。”
许汉白抬头看着温文。
“看我干吗?”温文脚步一停。
“我审美奇葩,觉得你好看,可以么。”
什么意思?
哄人一般的语气,让温文浑身不自在。
扫了一眼邓竹邓渊,两人也在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审美奇不奇葩,我都好看。”温文嘴里哼哼,回房间拿衣服,“我的帅是唯一让全宇宙观念达到高度统一的存在。”
洗澡出来带着一身水汽,与进浴室的许汉白擦肩而过。
温文回头看,许汉白该是问邓渊借了套睡衣,此人下飞机后衣服全扔给了工作人员帮忙带走,换洗的衣服没有。
可忽然低头随便一瞥,温文的脚步慢了下来。
“邓竹!你竟然偷吃我的夜宵!”为了食物而愤怒的河东狮吼。
房间里同样传来愤怒地回喊:“温文你特么真恶心,你当我什么都吃嘛?你那什么狗啃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温文看了一眼那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碗:许汉白不爱吃甜食,那肯定是
“不是我。”邓渊眼睛都没离开电视,“我觉得你已经懂是谁了,而且应该对此贼的心理十分了解,但是就是不愿承认。”
“”温文把碗收拾了一下,拖沓着步子就回了房间,“是是是,我的知心好闺蜜,但你千万不要把我定义为傻白甜或是傲娇,我温文是个内心丰富的人。我不愿承认,也只是因为吃我东西的人我打不过而已。”
“谢谢,我懂了,我又对你的恶心了解了一分。”
睡是睡不着的,在床上翻了两下,门把扭动的声音,让温文立刻装死。
“睡了?”狭窄的单人床一沉,温暖的水汽包裹上来。
接下来十几秒的安静,让温文心升诸多感触。
电视里装尸体的演员,实在太辛苦了
床又一动,许汉白已经翻身上来。
呼吸声就在耳边,好近好近近得温文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听力失措,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快要不行了
浑身细胞都演技极佳,温文一翻,嘴里还梦呢几句,让自己无比自然地转了个身面对墙背对许汉白。
还没调整好姿势,许汉白就拥了上来,手臂甚至得寸进尺伸到前面,把温文的后背紧紧贴近了自己的胸膛。
“”会不会装的太像让许汉白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怎么办怎么办
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头千万不要慌乱,要淡定地吓死对方。
微凉的手指穿到宽松的睡衣中,在温文的肚皮上摩挲。暧昧的触感像是脚印落在雪地里一般,清晰而铁证无疑地折磨着温文的神经。
更让温文受不住压力的,是耳边轻轻的呼吸声。
一想到这吹拂的气息,来自身后人滚烫跳动的胸腔之中,温文觉得自己的厚脸皮都发烫起来。
忽然胸前一点被使坏地突袭了一下,不可控制地,“啊”的一声从口中逸出。
温文浑身猛地一颤,便坐起身转过来面对许汉白,双手扯着衣服靠在墙上,一双眼睛惊恐地瞅着许汉白。
“”许汉白躺得倒是轻松自在,躺在一旁,神色坦然不见有什么波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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