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易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眉头微蹙,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细弱蚊声的娇/喘。任杜既明再榆木,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瞥了一眼师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本宫……还能坚持住,皇后断不要同皇上说……本宫对……花粉过敏……”师易做出一副强忍着痛苦道。
“既然这么痛苦,依杜某看娘娘还是先回去歇息为好。”杜既明不紧不慢道。
“不!皇上难得约本宫出来赏花,本宫……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师易一脸痴情。
杜既明看他如此逞能,也不再理会,况且他对这些后宫之人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在他眼中,这些人还不如日日到他宫中与他交谈的小太监。
师易见后者没了下文,一不做二不休,眼一闭,晕了过去。他也是看准了的,往杜既明那个方向倒过去,杜既明双手接住,后面的嫔妃发出一声惊呼,以为师易是怎么了。
杜既明看着怀中的人,身板瘦弱,精致的锁骨凹凸有致,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沁人心脾。
杜既明也没想到师易花粉过敏如此厉害,后面闲聊的妃嫔见到了一股脑涌上来看热闹,刺鼻呛人的味道传进了鼻尖,杜既明一阵头晕,相比之下,怀中之人身上的味道显得更加怡人。
太医在慌乱中赶来,把了把脉捏须道:“淑妃娘娘这是身子骨太过虚弱,这些日子又太过劳累,只需多加休息即可。”
师易在晕倒地时候顺手揩了一把杜既明的油水,在现实世界里他也没有碰到过什么心仪的人,也没被哪个女生心仪过,除了沈黎给他写过告白信外,他的一生似乎都没有和爱情牵扯上。
他一直想着等赚到足够的钱再结婚,可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时候有没有对象愿意与他结婚,所以他从未考虑过他的性向问题……
经历过前几个任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生来就是个弯的。就拿他得知给他写告白信的是个又高又大的帅男生时,他并没有那种属于直男的厌恶感。
这次赏花宴后,师易发现杜既明对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很是不屑,因此将宽摆的阔袖扎紧,腰带穿过腰间,将腰束得紧紧的,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师易一身红衣束身,看得小李子怔在那,娘娘这身怪异的装扮不但不丑,竟显得更加有神,多了几分英勇的气质。
楚宴宴解了对杜既明的禁令,杜既明偶尔也会出来闲逛,只是怕招惹是非也不常出去,一天到晚跟个书呆子一般抱着书在屋外的小亭子里看书。
师易闲来无事,翻箱倒柜恰好看到柳宜修先前放起来的一把箫,箫这种高雅之物他是不会的,又怕宫里人笑话他吹得难听,便找了个无人的安静的地方练了起来。
那声音如同哑着喉咙的乌鸦叫一般,在附近看书的杜既明听到这入不得耳的箫声忍不住拧眉,握着书卷的手也紧了紧,身旁的太监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易以为附近没人,听到笑声警惕地看了看附近,立马将萧收了起来,以防被他人看到是自己吹的,丢人现眼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杜既明也忍受不了了,“去看看是何人在作怪。”
本来还在强忍的小太监这下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没了规矩样,一想到一脸认真的皇后娘娘居然会说出“作怪”二字,笑得更是欢畅。
师易一脸懵逼地被请到了亭中,杜既明看清那个作怪之人便是上次在御花园晕倒的娘娘,不禁头疼,这些太监也未免太过愚笨,他只是让他们去看看究竟是何在在吹箫,并未让他们把师易带过来,带过来之前也不看看对方是何身份。
杜既明一面头疼,一面注意到师易这次地装扮与上次的很不一样,茫然的表情倒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既然来了,他总不能兴师问罪,便让师易坐下,“杜某看娘娘在那练箫,吹得久了难免喉咙干,便差人请娘娘过来喝些茶水润润喉。”
师易自是不信杜既明会这么替他着想,一说到他的箫声,师易老脸一红,“皇后也有兴趣么,不如同本宫一同练习,或许本宫还能领着娘娘吹上几段。”想要化解尴尬的处境,就得厚着脸皮怼回去。
“这……就算了吧。”杜既明打着哈哈说,说完就低头看书去了,意思很明显,我就是来让你喝杯茶的,喝完就走吧。
偏生师易不识趣,支着下巴,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书呆子,“皇后娘娘平日里都爱看些什么书?”
杜既明眼皮未抬一下,“为政之书。”
“皇后娘娘这般说,就不怕皇上判你谋变?”师易问。
“杜某不过是早些学习而已,为以后皇上怀孕而备。”这句话纯属是为了气气师易而说的,没想到对方非但不生气还轻轻念叨了一句,“也是。”
杜既明抬眸是恰好对上师易澄清的双瞳,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也才看清师易的面容。第一次是匆匆一瞥,第二次虽看清,当时情况混乱,也没往心里去,这下才发现师易的面容竟如此清秀妩媚,一身红衣配上这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态。
“不似我等俗人,只知找些杂书。”师易不经心的话让杜既明想起那晚书中夹的那本书,脸颊一红,不自觉地干咳起来。
师易回去后,系统不禁摸着下巴揣测,【这个杜既明他是脸盲还是装作没认出你是每晚守在他身边的小太监?】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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