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死阵,每一个阵法都有阵眼。
本源珠能够把阵眼的位置给破解出来,时秋就盯着阵眼看,她想,为什么这里会是阵眼呢?她不懂奇门遁甲之术,现在也没书可以看,也找不到师父教,就自己在那理解。既然阵法符文都是一道一道的线条符文,她就尝试着用灵气去注入阵法之中,还运用了排列组合的思维方式,在里头找规律,后来么,勉强摸到了点儿门道。
这就跟以前做数学题一样,跟着答案去想解题步骤,总觉得像那么回事儿了,但又拿到其它例子上去看,似乎又不对劲儿。
结果两天下来,时秋依旧是一头雾水,脑子还晕乎乎的疼得像是快炸掉了一样。
唯一的收获是她把这房间里的阵法符文都背了下来,用灵气依葫芦画瓢还画了下来,前几次都因为出了差错没成功,倒最后一次,阵法成功绘制,她自个儿灵气透支也出了一身汗。
时秋把阵法画在桌子上的,成功过后,她发现那桌子居然不见了,想来是被阵法结界所罩住,所以从外面看才看不出来。她又把阵法的阵眼一戳,桌子又露出来,这样反复几次后,时秋面露笑容,只觉欣慰。
虽然弄不懂阵法原理,但她也能临摹成阵,也算是有点儿本事了吧。
第二天傍晚,路归真回来了。
他给时秋带了一套黑漆漆的衣服,还找了面罩头巾给她。
此时时秋的头发依然很短,不过几寸长,穿了那一身衣服戴了面罩包了头巾过后都看不出男女,而她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站得直了,走路也不跛脚了,乍眼一看,这一身黑衣劲装还显得有些英挺,倒是不难看了。
“明日一早就出发。记得我说过的话,不开口不惹事,乖乖跟我后面,做个透明人。”
“等到去到东海找到你师父,你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咱往事一笔勾销,我也算还了你的恩情,了了这狗屁因果。”
他不仅是给时秋说的,也是跟体内的洞箫和舍利子说的。
“好。”
时秋也点头,她也没想到,此次魔门之行,会是这么戏剧化的结局。
当天晚上,时秋没有继续研究阵法了,她养精蓄锐,补充灵气,打坐了一宿。次日,路归真叫时秋一起出门,两人穿过一个又一个洞口,拐了九曲十八弯之后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外,而此时殿前广场上,已经站了将近百人。
时秋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
修魔的修士通常身上煞气很浓,有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加之此时无人说话,就显得环境有些阴森可怖,让人背脊都发寒。路归真得罪了鬼蛊老,其他修士连站都不愿跟他站一块儿,与他隔的远远的就像是避瘟神一样,路归真见无人理他,周围还空了块空地,索性抬手取了把藤椅出来,往椅子上一坐,接着端出一套酒具自斟自饮起来。
等了估摸一刻钟,正殿大门轰隆一声打开,时秋看到三人从殿门出来,而也就在这时,外面等候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时秋也不敢看,连神识偷瞄都不敢。
那人实力深不可测,威压就犹如深海风暴,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风暴碾压成碎片一样。低着头站了片刻,威压消失,周围有了人声,时秋抬头,就看到头顶上空盘旋着一条长约几十丈的黑蛟,一身黑鳞坚硬如铁,闪着冷冷寒光。
蛟龙硕大的龙角之间放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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