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衙内点点头,建议说:“保险起见,咱们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吧。”
时穿招手:“随我来,崔姑娘刚好给我在村边圈了六十亩地,打算与我合资办作坊,今天那里正好要打桩子立地基,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正说着,印度仆人抱过马料,炒熟的谷子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几位印度仆人还往桶里打了鸡蛋,拌上稻谷……衙内看着仆人们喂马,站在旁边感慨:“这都什么马啊?吃的比佃户都好这样的马养多了,家里该是什么样的富裕,才能养得起啊”
马厩内四匹马,年龄各不相同,来源也各不相同。其中一匹战马是时穿当了大将后,从海州码头上购买的公马,三匹母马都来自海公子的赠送,一匹的品种大约是顿河马——也就是汗血宝马;另一匹大约是阿拉伯马与秦川马的杂交后代。此外还有一匹纯种的阿拉伯母马——却没有配对的纯种公马。
看来海公子并不懂马,当然,他非常精熟驾船航海,在获得优良马种后,也许他动过改良战马的心思,但选育优良的马种进行良种驯化,那是需要几百年持续不断的努力,海公子不可能有这时间浪费,所以他稍稍尝试过后,立刻放弃了,只留下几位擅长养马的仆人,以及一位印度马厩总管。
这几匹战马品种不算太差,但想来,海公子以前只是把它们当做驾车的驮马,只偶尔在出行的时候使用——他出行一般是坐船的
养马可不是一件简单活,战马在七岁之前不适合骑乘,因为那时它的腰是软的,驼不动沉重的人体,更何况骑乘它的人经常需要顶盔冠甲。在小马七岁之前,驯马师要对马进行漫长的驯化,将近一半的马匹在这个驯化过程中会被淘汰,淘汰的原因多数是因为马匹脾气暴躁,容易被身边的事物惊吓,从而对乘客造成危险。
而能够骑乘的战马当中,只有十分之一的马匹适合作为战马,这样的马匹通常是激情四射的,听到主人的暗示就能狂放的发力奔跑,并无畏的冲向前方……海公子饲养的战马已经错过了驯化的最佳时间,目前这几匹战马只能在马厩养着,当做配种使用。
时穿洗完手,扔下马刷子,招呼施衙内离开,他边走边解释:“战马吃得好,是培养它的身体素质……我听说在黑汗国有一项赛马项目,让马长途跋涉一千多里,沿途每隔六十里有一个歇脚点,而歇脚点上只有水井没有草料,也就是说:这项比赛让战马只喝水,跑完这一千多里。
据说,当地的王公贵族们都投入巨款作比赛赌注,每个王公都拿出自家最好的马来参赛,而每年的优胜者将赢得巨额奖金——这项比赛持续了上百年。”
时穿在肚里补充一句:只是,这项比赛六百年后才开始举行。
施衙内随着时穿走出院子,走向村外的田垄,他惊愕的问:“只喝水跑完一千里,什么样的马能做到?”
“阿拉伯马你姐夫选育的马种当中就有一匹极耐干旱,擅长长途奔驰的战马,可惜叫你姐夫养糟了。”
“那种马,平时吃的都是熟稻谷,我以为多娇贵呢,没想到它能光喝水跑完千里地,你不会是唬我吧?。”
时穿跳过一处田垄回答:“就是因为平时吃的好,身体素质棒,才能在关键时刻使出爆发力,那些平时吃糠咽菜、号称‘最擅长吃苦耐劳的马匹’,身体素质差底子薄,想在沙漠中跑完一天的路程,哪能做得到啊?”
衙内点头:“这也许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吧。平时好好养着,真要有事了,却能飚驰千里……嗯,我姐夫平时不吭不哈,没想到藏着这样的好货色,等你把那几匹战马驯化好了,也给我一匹,我也试试狂奔千里的感觉。”
崔小清那六十亩地就在村边,这种紧挨住宅的土地有一个讲究,它们一般是作为家族祭田存在的,田土的出产归家族祭祀使用,平常由宗庙管理人负责管理。
这样的土地,平常是不出售的,更不要说转赠别人。
施衙内走到地头,就发现这片田地的蹊跷,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农夫们正在田地上打木桩,扎篱笆,挖地基,几位工头赶过来行礼,时穿随口询问了几句,便让他们自己去忙了。稍后,身边没了人打搅,衙内继续说:“如果我把姐夫的图纸用上,私下里建了盐田,按姐夫的设计,这似乎是无本生意,只要有太阳跟海水就行。
可是,皇宋对盐铁走私查的严,鼓捣盐铁这玩意,量少了没啥大赚头;量大了,经过的人手太多,无法保密真是个鸡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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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改变时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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