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陈墨云刚想露出笑容,就看见原时也在。
“醒了?哼,醒了就好,这么不经踹的人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原时坐在医务室还是跟大爷一样仰躺着,双脚架在桌子上,说话间还瞪了他一眼。
陈墨云低下头,挣扎着要坐起来。
“不是让你别动吗?你他妈要干什么?”原时见他差点扯掉了手上的枕头,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扬手又要打人,但是想到他身上还有伤,于是又给硬生生忍住了。
陈墨云瞥了他一眼,然后小声的问萧牧:“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下?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学校不让带,我的放在家里了。”
萧牧刚说完话,原时就得意的掏出了手机,将胳膊伸到了陈墨云面前:“我带了。”
陈墨云刚要去拿,他却将胳膊撤了回去,挑着眉说了句:“叫声哥哥我听听。”
陈墨云听了这话,将头一撇,不说话。
原时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到了病床上。
陈墨云打开手机,熟练的输入八位早就熟记于心的数字,将音量调小了,提高音量道:“奶奶?我是阿墨。”
“嗯,我今天晚上回去。你刚刚烧开水记得把炉子堵了吗?好,有没有按时吃药呀?嗯嗯,别干太多活,我没事儿的。够花。”陈墨云咬了咬嘴唇,顿了顿,又回答,“嗯,我刚刚吃过饭了,跟同学一起吃的。没有,关系很好,大家都在一起玩,我在学校里过得特别开心。”
陈墨云垂下眼,原时才发现,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片阴影,面如傅粉,鼻子挺拔而秀气,唇红齿白,简直就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温柔少年。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原时不由得又有些良心不安,刚刚陈墨云打电话的时候说他在学校里人缘很好,而实际上却被孤立得快要得抑郁症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好像都是因为他。
打完了电话,陈墨云将手机放在了桌上,眼光看向别处说了句:“谢谢。”
原时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有大半的点滴瓶说:“今天下午别去上课了吧,我陪你在这儿挂点滴。”
“不行。”陈墨云摇摇头,“下午有英语课,我英语不好,再缺课就跟不上了。”
“哎我说,我这都牺牲自己时间陪你在这儿无聊了,你还不乐意,你以为你是谁啊?”其实原时乐得不去上课,但是他就是烦陈墨云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等挂完了这瓶就去上课吧,放了学我再陪你继续把那一瓶也挂了。”萧牧看了看时间,“等会儿上课我笔记抄详细点给你看好不好?”
陈墨云这才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原大少这可就不爽了,凭什么你对他就千依百顺的,怎么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也不是眼的?
“滚滚滚,赶紧滚。”原时突然发起飙来。
“神经病。”萧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背起书包就走了。
一直到下午放学,陈墨云半点儿东西也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们学校附近有个小学。陈墨云走过去买了一瓶五毛钱的汽水,这种汽水喝了之后肚子会涨的难受,会有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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