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时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起被子在他身后躺下了,默默的用长臂环住他的后背。
原时把头搁在陈墨云颈窝里,轻声细语的在他身后呢喃:“阿墨,你不是说要我公司的股份么,我想好了。明天就找律师起草转让合同,立马划给你百分之五十。”
陈墨云跟了他这么多年,别说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算是百分之百,他都有资格跟自己要。
人家腿瘸了,亲人也都不在了,就连奶奶都因为自己而去世了。如今落到这个下场,细想来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对于陈墨云亏欠得太多,如果这样能够补偿到他,原时心里也会好受点。
“嗯。”陈墨云轻声答了一句。
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躺着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虽然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可是却做着截然不同的梦。
第二天起床,原时起得很早。
陈墨云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儿了。
陈墨云洗漱完毕,看见原时煞有介事的把煎焦一面的鸡胸肉给端了上来,鹰嘴豆配牛肉果沙拉,再来一杯橙汁。
原时忍不住翘起一边的唇角,倚在沙发上冲陈墨云招手:“吃早餐吗?”
擦了一把脸,将睡衣脱下来换掉。陈墨云走出来瞥了一眼早餐,兴致缺缺的摇摇头:“我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
“庆丰包子。”
“好,我这就去给你买。”
庆丰包子不在楼下,要穿过好几条街才能买到,而且还得排好长时间的队。
原时从来没这么排过队,他以前想吃包子了,从来都是一声招呼,使唤陈墨云去买。
大冬天的,陈墨云怕买不着,第二天起得老早,五六点钟就守在包子铺门口,只为了他早上醒来能吃上一口热乎包子。
等了很久人也不见少,原时抱着臂,眯着眼睛看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自己。
不由得暗暗感叹,原来以前,陈墨云为了给自己买个包子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原时打开手机,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游,一抬头,看见前面队伍突然少了很多,自己前面还有俩大叔。
唉,等了那么久,终于轮到自己了。
原时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为付款做着准备。
“今天的包子没了,卖光了。请大家明天再来光顾哈~”戴着白色口罩的小哥,将屉子一挪,留下了一群守候多时等着买包子的人。
真他妈晦气。
原时呸了一口,拉住身后一个小伙子问:“除了这家庆丰还有其他的分店吗?”
小伙子被他抓着衣领,有些恐慌的回答:“这条路上,没……没了。就四环路那边还有一家。”
原时皱着眉松开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啊。”
然后他就马不停蹄开车去了四环路,几经波折把包子给买了回去。
回了玫瑰公馆,原时发现自己出门走的太急,竟然忘了带钥匙。
他一手提着包子,倚着门按了两声门铃。
压根没人回应他。
“陈墨云,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原时站在门外一通乐,脑子里出现雪姨那个洗脑循环的鬼畜视频。
还是没人给他开门。
原时这就纳闷了,陈墨云难道没在家?于是便拨了他的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你现在在家没,出来给我开门。”
“没。”
“那你干嘛呢?”原时压着火问他。
“我在工作。今天周一。”陈墨云冷冷回道。
“操。老子钥匙忘了带了。还给你买了包子。”原时鼻子里闻着这酸笋肉丝的包子味儿,突然想起来自己也饿着呢,“你没吃饭就去上班了?”
“没。我在去公司路上就买了早饭吃了。”陈墨云顿了几秒,那边似乎有事,“你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挂了。”
“等等!”原时看着被锁得死死的门,“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把钥匙给我送来。”
“不能。”他一口否决了。
陈墨云这句话刚说完,原时就听见一阵忙音,他把电话给挂了。
原时冲着锁眼儿看了看,当初搬进来时给陈墨云换得超b级锁芯,没起到防盗作用,却把他给防了。
这种市面上最安全的锁芯,就算是修锁师傅来了,估计也得拆个个把小时,要不就只能卸门,卸门更加麻烦。
原时抽了根烟,伸手去摸了摸裤兜,决定开车去陈墨云公司,亲自把钥匙给拿回来。
萧然文化传媒,看见这几个大字时,原时扬起了下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就这破公司,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陈墨云早离开早好,省的受牵连。
原时下车,把那辆抢眼的布加迪威龙停在公司门口,然后不疾不徐的进了门,门口保安看见他衣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于是也没敢拦他,由着他上了楼。
原时靠在电梯上找萧牧办公室,心想最好今天就让陈墨云把这工作给辞了,省的他天天闹心。
一打开总裁室的门他就愣了,陈墨云跟萧牧正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聊天。
原时噌地移到二人面前,一把抓起陈墨云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怒视着萧牧道:“操,你他妈还敢跟老子抢人?是不是官司吃的不够爽?”
陈墨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将原时推到了一边:“原时,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至少现在他还是我的老板。”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以立马辞职了。”原时强行拉着他离开了办公室,还不忘转身瞥了一眼萧牧,比了个中指说,“咱们没完。”
幼稚,可笑。陈墨云在心里冷冷的笑了声,然后跟着他出了门。
原时突然想起包子还在车上,于是便扭头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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