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你……”安柏宁咬咬唇,“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爸爸。”
闻言,安昊脑中灵光一闪丫。
他一把扣住青年,“等等,宁宁。”迎着后者疑惑的目光,安昊道:“今天回去也晚了,在家里休息一晚。”
“我……”
“爸爸这样的请求也不答应吗?”
“……”
“宁宁,你真的让我很伤心。”男人脸上露出实实在在的难过,他松手,转过身,语气沉重,“你走吧,司机在外等着。”安昊一直没有回首,负手背对着孩子。半响,身后也没有见什么动静,悬着的心放下又高高挂起,荡在空中虚虚浮浮。他不确定孩子会不会悄悄离开?!
“爸爸。”
那颗心,终于落下。
“你别生气,我明天再走。”他轻声妥协。即使,男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放弃过他。但安柏宁总会在不经意间,忍不住的为安昊的心情而退让。
住房很快安排好了,是那间安柏宁曾住过十多年的卧室。
天蓝色被套的房子里混着柠檬清香,壁画未掉半点颜色,连床柜上的钢铁侠闹钟都没生一丝锈迹,这里的时光仿佛还留在几年前。
安昊见孩子神色虽变了变,但终归没异议,暗暗松了口气。他克制住自己,站在门外道了晚安,柏宁担心的过激举动半点都没有发生。
安昊不想吓跑处在风声鹤唳阶段的孩子。
回到书房,安昊把门锁上。他脱了衣服光脚走到浴室,放冷水蒙头照全身冲下。九十月的天,晚上的冷水还真冰得人直打哆嗦。过了十来分钟,冷水洒在皮肤上感觉不再那么凉,他就伸手关了开关。搓着胳膊来回走了走,他又开始冲冷水淋浴。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数十遍,安昊终于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眼中时钟滴答滴答走过,身体依然没半点反应。
安昊为不争气的身体捏了自己两把。他咬紧牙根,一翻起身开了冰箱。他拿出些碎冰,找了干净的布一裹,揣怀里抱紧。躺床上,安昊浑身都在颤抖,任往谁心窝埋寒冰都是受不住的。
那种生病的感觉,来之不易的爬上体内。手脚发冷,头脑发热,安昊觉得自己应该感冒了。迷迷糊糊之际,他还记得把反锁的门给打开,再撑着身子回到床上成挺尸状。
那一边,安柏宁根本不知道三十七八的老男人在玩那么幼稚的手段,自个在熟悉的房间里辗转反侧。心里一些小小的片段被他放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掂量、揉捏,成碎片,化碎末。
记忆里,从没这么快就天亮了。他不舍得起床,抱着被子像还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
大约半小时后,安柏宁打开门,来到隔壁房间敲敲门,“爸爸,你起来了吗?”
无人应他,门却开了。
安柏宁略犹豫了一会,抬腿走进去。书房倒了换了天地,成了黑白格局带着浓浓冰冷气息的房间,男子躺在黑白格子样式的大床上。
“爸爸,起来了。”
安昊打开有些疲倦的眼睛,痛苦呻吟,“唔”
安柏宁心一跳,“爸爸,你哪里不舒服?”
安昊趁机拉住人家的手捂住左胸口,哀声道:“宁宁,爸爸头疼嗓子疼浑身都痛,一定是感冒了。”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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