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比什么都不干强。
高考结束后的第十一天,这天是周六。
一大早,倪南音吊完了嗓子,全副武装,穿好了防晒衣,戴好了防晒帽,骑上自行车,往城中心进发。
她接了一个给陶瓷城发传单的活儿,为期两天,想着先挣了这一百块再说。
六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时间很快就接近中午,这个时候感觉地表的温度都要接近五十度了。
倪南音站在路口的阴凉处,厚厚一摞的传单已经发完了一半,清早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大杯水,已经所剩无几。
人行道上是匆匆过往的人群,车行道上是呼啸而过的汽车。
好容易等到红灯,她走出了阴凉地,抱着传单,一张一张地发到愿意接传单的人手里。
上午给的“任务量”没有发完,倪南音挨了一顿批。
批评她的是陶瓷城的一个小领导,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带了副眼镜,点手划脚地说:“像你这样的学生兼职我可见的多了,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实际上一个一个娇生惯养,一点儿都没有工作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下午要是再发不完的话,明天你就别来了。”
倪南音没有辩驳一句,接了满满一杯水,抱着厚厚的传单,到了指定的传单发放地。
在这之前,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阿姨倾囊相授:“看见骑电动车的,就塞到车兜里。看见汽车敞着窗户的,就塞到车窗里。这样,肯定能发完的。”
倪南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癔症了一会儿,又一个红灯堵住了大量的过往人群。
她在心里默念着“车兜”,一辆车一辆车地塞了进去。
有一个骑着粉红色电动车的姑娘,可能在走神,她把传单塞进那姑娘电动车兜里的时候,姑娘抖了一下说:“吓我一跳。”
倪南音很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
姑娘瞥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下午比上午更热,倪南音站在树底下等红灯,树上有一只蝉,就在她耳朵的上方不停地嘶鸣。
她被吵的头昏脑胀,再亮起红灯,抱着传单,便冲向了停驶着的汽车群。
因为天气炎热,很多车窗都是紧闭的。
好容易有一辆汽车散开了一条缝,她赶紧把传单塞了进去。
车窗随即全部打开,从车里探出一个人来,嘴巴很不干净地道:“卧槽!乱发些什么玩意儿!”
倪南音不自主皱了下眉,顺着打开的车窗看向车里。
车里满满当当坐了五个男人,一车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滋滋地往外冒,而且这些男人看起来都不像好人。
嘴巴不干净的那个男人,带了一条特别粗的金链子,脖子的侧面还纹着一个蝎子纹身。
他看清楚了倪南音的长相,挑着眼睛又说:“算了,看你长的漂亮的份上,叫一声‘哥哥’,老子就原谅你。”
车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倪南音的警惕心很强,下意识就退到了花坛旁边。
这时,后面的车窗又打开了。
一个梳着油头的青年把手里的烟蒂扔在了地上,“叫我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他的话音才落,车里便响起一个很冷冽的声音:“开车。”
说话的人留着特别短的毛寸。
他坐的位置很靠里,倪南音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他右耳上戴着一枚很耀眼的耳钉。
这时候,绿灯亮了,后面的汽车按起了喇叭。
“油头”缩回了头,冲前面嚎:“赖哥说了‘开车’。”
“开,开,开。”“蝎子纹身”也缩了进去,发动了汽车。
汽车从她的跟前儿呼啸着过去,一阵热风刮乱了她乌黑的头发,她抬手拢了一下,叹了口气。
“毒瘤。”
她低骂了一句。
她不喜欢那样的人,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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