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倪送送。”老倪挥着大手说。
“有什么好送的,就在隔壁。”
嘟囔的时候,倪南音还是跟了出去。
她一直都觉得中阮这个乐器萌萌哒,琴上的两个洞特别像眼睛,下面还有一个嘴巴,很喜感。
试想,流氓头子|弹中阮,这画面简直是百分百不协调。
可人家弹得真的不错。
好奇心起,问他:“你为什么学中阮?”
林三籁一手斜插着口袋,一手拎着琴,酷酷地说:“上学的时候学校乐团里就中阮学的人少,容易获得表演机会,而且学起来简单,中考还可以加分。”
倪南音又惊呆了,原来流氓头子也和她一样,曾经为中考忧心过。
真想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流氓的。
世界上的职业有那么多,干吗非得以打架为生呢!
还有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
瞥一瞥他乌黑的眼睛,终究没问。
有些人即使熟识,也不敢去真正的了解。
第一个月的工资是七月二十号发的,真的发了四千块。
倪南音还是头一回自己挣到了那么多钱。
别提有多开心了。
还了“流氓头子”六百七十块,心情一下子变得超级不美丽。
“流氓头子”拿着她还的钱,请唱k。
四人打牌小组欢呼不已。
ktv,倪南音长这么大,就去过一次。
还是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晚上,班主任做东,全班人一起。
那天晚上,扭扭唱唱,疯的不成样子。
可今天,她很拘谨。
那些流氓的身边各坐了一个陪酒的美女,一个一个全都穿着低胸装,一笑的时候,感觉粉底都会掉一地。
她身边也坐了一个,当然不是美女,是个陪酒的帅哥。
他和她做自我介绍,“我叫阿飞!不瞒你说,你是我陪过的最年轻漂亮的小姐了。”
倪南音很尴尬地笑。
做了十七年的乖孩子,她也想不乖一次,但她也得会啊。
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就说:“你自己玩吧,别管我。”
阿飞笑,用红酒混合了雪碧,又加上了一枚话梅,递到她的面前,“加了雪碧,度数很低的,你尝尝。”
“谢谢!”倪南音浅尝了一点儿,喝起来真的像果汁一样。
话题算是打开了,阿飞问她多大,还问她是不是刚出社会。
倪南音有的答,有的不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酒已经不需要他劝,她觉得好喝,就多喝了几杯。
四人打牌小组,到了这里,个个都成了赌神,摇骰子的摇骰子,猜大小的猜大小,和身边的美女哄哄闹闹。
陪林三籁喝酒的雪姑娘在进来之前,就得到了嘱咐,不可以碰他。
没见着人的时候还想,谁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不让姑奶奶碰,不碰出来玩个屁啊。不过,还真是巴不得,干一行不爱一行,谁要没事儿主动碰那些臭男人呢!
可进去了一看,大概知道原因了。
人很年轻,长的帅,戴着名牌的腕表,眉眼清冷的要命。
长的好又有钱的男人,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这样的男人啊,确实得主动去碰一碰。
万一对上了眼儿,说不得,她就能脱离“苦海”了。
于是给他倒酒的时候,腰一弯再弯,胸前的呼之欲出都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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