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敞开的窗户处,站着一俊朗男子,眉如墨画,双眼犀利如鹰隼,他手中一把紫檀木画着山水的扇子,轻轻合上,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没想到一个姑娘居然能把煊亲王世子逼到如此境地,当真是有趣。”
他说着,一旁走过来一个穿着天蓝色锦袍的男子,笑道,“是这件事有趣,还是这姑娘有趣?”
“有区别吗?”男子反问道。
没有这么有趣而胆大的姑娘,哪来这么有趣的事?
天蓝色锦袍男子手搭在窗户上,朝他挤眉弄眼道,“你要是娶了那姑娘,那才叫有趣。”
男子眸光一动,看着远处恬淡饮茶,还有怒目几欲喷火的煊亲王世子,他嘴角勾起一抹晦暗莫测的笑来。
煊亲王世子吊在城门上,一双凤眸带着浓浓烈火望着沈玥,一眨不眨。
沈玥坐在那里喝茶,偶尔抬头看一眼他,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望着秦牧,道,“你主子爷是不是渴了,一直盯着我的茶盏看,我都觉得有些烫手了。”
秦牧都不想跟沈玥说话了,装傻装到她这份上的也是一种境界了,她现在是心里舒坦了,可是今天之后呢?
他自然知道爷口渴了,可是被吊城门上,怎么喂水,还有不是喂了水就行的,比起喝水,内急更是大问题,他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爷受过今天这么大的罪,罪魁祸首还是个姑娘。
他都不知道爷脑袋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不开,要娶她回来,但愿经此一事,他能打消这念头。
秦牧想的很好,却不知道此时他家世子爷也在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沈玥娶回去,不折磨个二三十年,难消他心头怒气。
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沈玥坐的有些不耐烦了,她抬头看了眼天,嘴角微微抽,她觉得她是在自虐,虽然现在天日渐变暖,可风刮在脸上还是冷啊,尤其她这位置还正是风口上,脸都吹僵硬了。
这得坐到什么时候去啊,不会真的要坐到傍晚关城门吧,她之前说的话能收回来吗?
沈玥在心中祈祷。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钧骑马过来了。
看见沈玥坐在那里绞着帕子玩,小脸被冻的发紫,眉头就敛紧了,都冻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回去。
沈钧望着煊亲王世子,他道,“煊亲王世子遵守赌约,自挂城门,叫人钦佩,只是小女不久前才落了水,伤寒尚未痊愈,不宜在外吹冷风,我这就带她回府了。”
不宜在外吹冷风?
是他要她坐在那里吹冷风的吗,是她自己要的好吧,说的好像他逼迫的一般。
煊亲王世子火大,他们父女两个是想联手气死他吧。
沈钧见他怒火冲天,好像和下人禀告的不一样,难道不是他不许玥儿离开的,否则不会这么火大啊,沈钧就道,“世子爷也下来吧,当日你和犬子打赌,也没有挂他几个时辰。”
煊亲王世子没有说话,也没有下来,而是撇头看向沈玥。
和他打赌的是沈玥,要沈玥说让他下来,他才不算食言而肥。
虽然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他要沈玥心服口服。
沈玥有心想说煊亲王世子吊在上面挺惬意的,就不要强求他下来了,可是沈钧望着她,沈玥就说不出口了,她软和了声音,道,“我也一直在等煊亲王世子下来呢。”
说着,她朝煊亲王世子看了一眼,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能早些下来吗?”
楚慕元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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