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长生作者:无萧羽悠
,看人脸色的本领学了个十成十,见我杯子碎了一地,就立刻下去又端了一杯,殷勤的松了上来,还特意从魏浮生身边经过。我揭开杯盖一闻,不错,正经的普洱。
“真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没看见人家魏子大老远跑过来一口水都没喝么?还不快去给人家倒一杯!”我佯装发怒,心中却暗自为他点了个赞,真不愧是我手下的人,就是有眼力界儿!
“谢王爷,在下不渴。”魏浮生黑着脸说道。
“噢,不渴啊,那就别倒了。”我放下茶杯,一脸的漫不经心,“你有什么方法就快说吧,本王军务繁忙,一会儿还要去各地视察,没多少闲工夫。”
杨佳乐都出现了,顾韶华还会远么?如果结局是已定的,那么过程怎么样真的就不太重要了。杨昭骏一定会活下来,他也会爱上他的阿衍,无论是今天的永宁王,还是几百年之后的周景琰,都只是他们爱情中的旁观者。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在他身边发现任何一个名字里带衍字的,也许是小名,也许是爱称,呵,谁在乎。
“在下确实知道一种方法可以替将军续命,不过。”他卖了一个关子,“代价沉重,不知王爷有多重视将军?”
“重视!怎么不重视!”我面色一沉,认真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本王有多在乎他,要没他的话,本王的王府早就变成异族人的村寨了,快说吧,你到底需要什么?”
“这个嘛。”魏浮生装逼的伸出两只手指,对着我邪魅一笑。
我当是金山银山,战时西南这地方米山面山都难见,他要要我短时间还真找不出来。谁知他只向我要了两样东西――玉女和人头。
☆、七、
人头好找,现在是战时,城墙之上多得是,异族人全民皆兵,打起仗来狠得不要不要的,不光对对手狠,对自己也是狠得出奇。男女老幼各种年龄各种型号几乎一应俱全,魏浮生想要什么样的派几个人给他自己去挑就成。
可这玉女就有些麻烦了。
我和她也算打过交道,想当年父皇病危之时,我曾奉命前往西南寻访这位赵玉娘,褪去了神化的外衣,她不过是南山脚下村寨中一个普通的民妇,只因为心地善良、略通药理,经常上山采药免费救济村民,故而深受附近村民爱戴。
玉女娘娘这个名号就类似于中原广而流传的‘活菩萨’美称,美则美矣,没什么实际含义。可是即便如此,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这位赵玉娘就是天上下来的玉女娘娘,这种论调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战时人心不稳,南山周围又各族杂居,魏浮生这时候要动她,难免让我起疑。
“好说好说。”我笑道,“这玉女我也认识,算是熟门熟路,不知魏子为何要找她?”
魏浮生媚眼如丝,朱唇轻启,对着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药引。”
我勒个去!
“那不是草菅人命?!不准!在本王的封地上,绝对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大喝道,这家伙实在太不像话了!动了玉女,南山必反,届时要是再救不回杨昭骏,我等真的要被异族斩杀殆尽了。
“所以在下才说代价沉重,就看王爷舍不舍得。”他道,“不过请王爷放心,玉女不会死,不仅不会死,还会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我讥笑道,“你是说,我父皇倾全国之力都没有做成的事情,你一个荒野村夫却可以办到?”
“办不办得到,王爷可以拭目以待。”他这样回答倒也不卑不亢,可是我却没有失败重来的机会。
“魏子这么说,未免太过自私。若是不成,本王将腹背受敌,到时候怕是将你车裂凌迟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愤!”我怒发冲冠恐吓他道,“为什么偏偏是玉女?其他人就不行么?”
“王爷有所不知,这玉女与我皆是九黎族人,本族秘法,非我族类不能承受,我族人丁凋零,整个西南唯有我与她二人,所以不得不让玉女置身其中化作药引,引到将军身上。”魏浮生答道,看似有理有据。
九黎族我没什么印象,好像是个特别古老的民族,与蚩尤相关,他这么说我一时间也找不到明显的破绽,为了杨昭骏的死活,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本王答应你。”我道,“不过你必须向本王保证――玉女不死!”
“那是自然。”
我让田林盛将魏浮生安置在王府东南一个僻静的角落,越少人看见他越好,省得他再妖言惑众,惹人心烦。
――就算结局已定,该走的剧情哭着也要走完。当天下午,我便骑马前往南山拜访玉女。
到达村寨时天色渐晚,我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突然闯入,差点被寨子外的守兵乱箭射死,还好队伍里有人通晓他们的语言,对着喊了好几遍,人家才打开寨门放我们进去。
见过族长表明来意,献上礼物,又寒暄了几句,我轻车熟路来到了赵玉娘的家,方知她丈夫上山采药去了,只有她一人和两个孩子在家。
西南地区各民族杂居,男女大防不如中原严重,像我这样的成年男子拜访一位已婚妇人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况且还有她的两个儿子。
我到来时,她正在厨房烧火做饭,两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大儿子七岁了,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小儿子才三岁,正是玉雪可爱的年纪。前几年我来过这里好多次,大儿子对我有些印象,一口一个朱叔叔,甜而不腻,小儿子则是呆呆的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笑着打了招呼,从马上的行囊里抓了一把糖丢给他们,让侍卫陪着他们玩耍。这时赵玉娘正好从厨房出来到院子中打水,见我来了,也是一脸惊愕。
只见她与这里的寻常妇人一样用蓝布裹着头发,穿着粗布的衣裳,系着围裙,清秀的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反而由于烧火做饭的缘故,全身都是油烟的味道,哪里有一点玉女娘娘的模样。
正是因为她本性纯良,真实,不做作,我才更想保住她。
“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她从容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淡定的样子,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大明的王爷,西南的藩王,而是隔壁寨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