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广播一台的台长洛尔斯。这家伙和我关系不错,而且是个虔诚的传统教派的教徒。
“哈哈哈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庇护十一世看着洛尔斯,依然是狂笑不止。
洛尔斯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转脸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事先得给你说声对不起。”
洛尔斯说完。对我鞠了一躬。
“洛尔斯,这话从何说起?”我被他搞得有点懵懂。
他不是我邀请来的嘉宾,又没有欠我地钱,有什么对不起的。
洛尔斯似乎明白我心里的想法,然后从自己的座位下托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电影院的人都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洛尔斯笑着指着那个手提箱对庇护十一世道“教皇陛下,你刚才说过的话,通过这个箱子,已经传遍了洛杉矶的每一个大街小巷,我还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明天,整个美国都能听到你的豪言壮语。”
洛尔斯把那个手提箱打开,我立马笑出声来。
那哪里是什么手提箱,分明就是一个被改装成手提箱的便携式发射器,也不知道洛尔斯这狗娘养的是怎么通过层层检查带进来,他从什么时候就打开了接听装置,但是这一下,庇护十一世算是彻底载了。
“好!”电影院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掌声,洛尔斯站在台下,得意洋洋。
“教皇陛下,即便是没有洛尔斯先生的发射器,你说的事情,也不会变成显现实。”从旁边的一个角落,走出了弗拉哈迪,他地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摄影机。
“刚才的一幕幕,全部都记录在这机器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梦工厂可以将这部小电影印制成拷贝,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放映。”弗拉哈迪拍了拍手中的摄影机,笑容灿烂。
“你们!你们这帮邪恶的人!你们会下地狱的!”庇护十一世恼羞成怒,突然捡起地上的那个权杖,抡起来就砸向大祭司。
“大祭司!”我顿时吃了一惊,大祭司和庇护十一世离得不远,庇护十一世的那一击,来得异常迅猛,大祭司很难躲得过去。
不管是台上的人还是太台下地人,都惊呆了,有谁能料到,庇护十一世会突然出手呢。
当!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大祭司被击倒的场面。
一声清楚的响声之后,庇护十一世手里的权杖一分为二。大祭司手里拿着那个黝黑的刻满十诫文字的权杖,挡住了庇护十一世的袭击。
“阿希尔.拉蒂,你已经彻底误入歧途了!走吧,离开这里吧。”大祭司看着庇护十一世,摇了摇头。
庇护十一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断成两截的权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权力化为灰飞。
然后他木然地转过身来,慢慢地走下了台阶,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脸上挂着似哭还笑的僵硬表情一步步地走向了电影院的大门。
“教皇!”尤特乌斯.克雷大叫着,追了过去。
庇护十一世离开了。他来的时候是那样地威风八面。但是离开的是,却是如此地失魂落魄。
哗!电影院里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掌声,仿佛胜利的宣言一般。
大祭司走到台前,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洛尔斯的那个发射器,笑了一下。
“今天你们在这里。而且我知道这个时候,整个洛杉矶都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想说一些事情,一些很简单的但是被隐藏了近两千年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你们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在过去地两千年的时光中,你们中间绝大多数的人,都受到了蒙蔽而误入歧途。父不怪罪你们,父降罪的,是那些蒙蔽你们的人。”
“你们也许会问我是谁,会问我从哪里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晚上,《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上,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父的荣光重新显现世间!孩子们,去忏悔吧,诚心地向父忏悔,然后重新开始生活,父保佑你们。”大祭司冲台下的人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下了台。
我和所罗门五世跟在他地后面。从后门送他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大祭司转脸看了看我和所罗门五世,点了点头。
“所罗门,这个晚上一过,世界就要发生变化了,你的传统教派,势必会拥有大批的追随着。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走上梵蒂冈教廷的老路。”
“是,大祭司,你的话我会记住的。”所罗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对所罗门:“照顾好玛丽亚,虽然她和我们原始教
缘分。不能接替我的位子侍奉父,但是告诉她,父地。”
“大祭司,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和我们告别呀!”我站在旁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大祭司和所罗门哈哈大笑起来。
“安德烈,你觉得经过这一晚,我这个老头子如果不走的话,能安安静静地呆在犹太街区吗?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举族迁徙,好在人不多。迁起来也不是困难。”大祭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德烈,我要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父的荣光重新显现的这一天,也许你不知道这一天,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么地重要。黄金家族的大祭司们传了一代又又一代,到了我这里,我们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祭司,你们这次,又要搬到哪里?”我低声问了起来。
大祭司神秘一笑,道:“放心吧,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会通知你地,谁让你是我们的大萨拉呢。好了,孩子,我走了,有父的眷顾,你会做出一番成绩的。”大祭司笑了笑,转身走向了车水马龙的大街,穿着一身黑袍的他,在人群里很是引人瞩目,但是慢慢地,我看不到他,他仿佛是一个影子一般,消失在了洛杉矶的夜色之中。
“教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祭司?”我心里酸溜溜的,呲哄了一下鼻子。
所罗门五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会见到地。”
然后我们两个人彼此相视而笑。
“安德烈,我也得回去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罗门五世笑了笑。
“教宗,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低低地问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所罗门五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要问的问题。
“刚才大祭司不是说耶有妻子和孩子吗,而且还说原始教派收留了她们,那就是说耶的后代还活着喽?”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所罗门五世呵呵大笑:“安德烈,你是不是想知道耶的后代现在在哪里?”
嘿嘿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所罗门五世凑过头来,低声说道:“其实这个人,你见过,而且还一起拍过戏。”
“一起拍过戏!?你说就在这《耶受难记》中有耶的后代!?”我要晕了。
“你这家伙,难倒没有发现在电影上,又一个人的表演是真情流露嘛,看到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份独特的悲恸。你这个做导演地。难倒没有发现?”所罗门五世看着我。提醒道。
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之后,有戏份的人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扮演妓女的茱丽,一个是扮演马太的瓦伦特,还以一个就是扮演玛丽亚地玛丽亚修女。
::.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
“不会吧!教宗。这个玩笑开大了!”我嘴巴张得比盆还大。
教宗哈哈大笑:“安德烈,这可能就是注定下来地事情吧。两千年前耶稣被钉死,然后他的门徒一番谋划蒙蔽了父的荣光。两千年后,耶稣的后人重新把那段历史显现出来。这,可能都是早有安排的吧。”
“可是教宗,你不是说你之后地教宗就是玛丽亚嘛,那不就是说耶稣的后人将成为传统教派的教宗了?”我觉得有点别扭。
所罗门五世耸了耸肩膀:“我们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不同,我们选教宗,从来不看出身。只看适不适合,玛丽亚是个很优秀地人,她会是一个好教宗的。”
“教宗,这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咂吧了一下嘴。
“你是不是想问玛丽亚是个修女,耶的后代是不是到了这里就断绝了?”所罗门看着我,说出我想问的那个问题。
我使劲得点了点头来。
所罗门笑了起来,指着对面大街的人群道:“其实耶的后代不止玛丽亚一个人。经过两千年的繁衍,他们已经分散在世界各地,说不定哪一天你上街,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地时候,活着是你在火车站等人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或者是一个西装革履急匆匆上班地小伙子,身上流的,都是耶的血。”
所罗门五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极为平静地,也是极为沧桑的。
是呀,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历史的车轮轰轰向前,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辉煌。最后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而真理,就像是埋在沙石中的金子,总有一天,大风之下,它会显露它原有地面目。
所罗门五世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开始有点羡慕他们这些人。
羡慕他们地那种生活,羡慕他们心中的那种坚定的信念,羡慕他们心中的那份纯粹。
但是羡慕归羡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一瞬间,我一下子觉得,这世界是这么的美好。虽然会有挫折,又暗淡,但是总会有阳光普照的时候。
我抬头看了看星空,天空是那么地高远,一丝云朵也没有,那枚朗月,就高悬在空中,撒下柔柔的月光。
看着天空,我笑了,我知道在那高空之上,有一道目光在打量着这个世界,牠一直都在。
“父呀,看我如何给人们带去光明,带去温暖。”我笑着对天空轻声祈祷,然后转身返回身后的那个嘈杂的电影院。
电影院里,完全变成了欢乐地海洋,歌声、欢笑声,充斥着每一个空间,人们仿佛获得新生一般,内心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之中。
酒会上,我端着酒会躲在角落里,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直想看着这些人们,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的笑,就够了。
“安德烈,你怎么躲在这里了!我到处找你呢!”柯立芝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怎么了?”看着他一脸的兴奋,我乐了起来。
“我算是服了你了,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这么镇定!”柯立芝白了我一眼,直摇头。
“你这话说的!出什么大事情了!?”我喝了一口气,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柯立芝一屁股坐了过来,急急地道:“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腾,梵蒂冈教廷算是完了,至少在美国算是威信扫地了,这可是件麻烦事。”“卡尔文,你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当初可是你告诉我,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地权力太大了,动不动就对经济、政治指手画脚。然后你又让我拍一部反对教廷的电影。现在电影拍了。连梵蒂冈教廷的教皇庇护十一世都栽了,他们在美过一倒台。那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愿了嘛,有
烦的!?”我瞪大了眼睛。
柯立芝一脸的苦笑。道:“没错,当初我是让你拍一部反对教会的电影,我也说了要减弱梵蒂冈教会对于公众生活的影响力。但是我哪里会想到你安德烈.柯里昂有这么大地本事,一下子把梵蒂冈教廷这颗两千年屹立不到地大树一下子连根拔起呀!安德烈,你有本事。我服你!可是让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彻底倒下,这可不是我所希望地。”
“你这狗娘养地怎么变得这么没良心呀!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地帮你完成了任务,到头来你这家伙竟然说我事情办错了!”我立马气愤了起来。
柯立芝赶紧陪笑道:“没有。我没有说你把事情办错了。你办得好,非常好!但是却留给我不少麻烦。”
“我把梵蒂冈教廷弄倒了,美国彻彻底底就是你们联邦政府地天下了,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怎么会有麻烦呢!?”我晃了晃脑袋。
柯立芝被我搅合得想死地心都有了,他一把扯住我,低声道:“安德烈,我告诉你。一个国家,就是一台机器,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平衡。你知道吗。联邦政府管理民众。这是最根本地一条,原来教会的力量极大,干扰了联邦政府地管理,所以失衡了。但是你把教会的势力连根拔起,美国就突然出现了一方面的巨大真空。同样是失衡。教会对于民众地影响,对于我们政府来说,也是有好的一方面的,至少它给民众一个精神方面的寄托。说白了吧,美国政府对待教会。就像是当初地罗马帝国为什么把基督教定为国教一样,都是看中了它有利于政府的统治。这话你别不爱听,这一方面和宗教的神圣光芒不抵触。现在教会地力量瓦解了,民众的思想就会出现一个大混乱。这对于我们联邦政府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柯立芝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而且客观地说,他讲的这些都很有道理。
“说完了?”我懒洋洋地扫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点了点头。
“你担心地就是这个?”
“是!”
我嘿嘿一笑,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看着柯立芝直摇头。
“怎么了?”柯立芝被我看得极为不自在。
“我原来以为被民众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的卡尔文.柯立芝有点脑子,可现在怎么发现你就是个木头呢。”
柯立芝愣了一下,赶紧一脸谄笑地挤了过来:“安德烈,你是不是有办法呀?!”
“有。”我回答得异常干脆。
“那赶紧说呀!”柯立芝着急地问道。
“有什么好处!?”我开始敲柯立芝的竹杠。
“等会咱们去帝国酒店,我请客!”柯立芝做出了一副慷慨激昂地样子。
“得了吧!你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去了那地方,你喝了个烂醉,一通胡搞瞎搞提起裤子就走人。还不是我买单!?再说,你就是真心请客,我也玩不起!”
“怎么玩不起了!?”
“你傻呀,你觉得我和你一起乐呵,帝国酒店的老板不会要了我地命!?”
“这个这个……那咱们就换一家!”
“狗娘养的,难倒美国的国家利益就只能在女人地两腿之间实现吗!?”我算是服了柯立芝了。
“好好好,那你说!”柯立芝干脆推给了我。
“给我介绍一个能赚钱的行当。”我坏笑了起来。
“能赚钱地行当!?你现在不是挺能赚钱的嘛,又是拍电影又是玩股票的,军火、唱片、出版物、快餐,你一样也不差,梦工厂都一二十个亿的资产了,还想赚呀?”
“废话,钱谁不想赚呀!说,有还是没有!?”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有。目前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说,这要能赚钱,我就有兴趣。”
“石油。”柯立芝说出了一个让我差点出溜到地上的词语。
“石油!?你说让我投资石油!?”我一把拉住了柯立芝,顿时五官扭曲。
“安德烈,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没兴趣就算了,不要打我脸,我可是靠这张脸混饭吃地!”柯立芝一把护住了脸。
“谁对你地脸感兴趣!快说,怎么投资!?”我直接给了柯立芝一巴掌。
柯立芝愣了:“你对石油有兴趣?”
娘的,这话问的!?我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石油的重要性,而且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石油公司在未来将有多么远大地发展前景!
别人不说,梦工厂现在的死敌洛克菲勒财团就是靠石油起家的!美国现在的石油公司,最大地就是他们,不过在如今,美国的石油市场还有很多的空白只要我能抓住机会,以后钞票可是大大地有!有了钱,我怕谁啊!
“快点说!”我又举起了拳头。
柯立芝赶紧说了起来:“最近联邦政府收到了一个地质队的报告,说是在阿拉斯加发现了大油田。这个消息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国会想在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出决定。而且,现在国会里面的很多人对这个消息也不太重视,一来美国本土的其他地方的石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开采,很多石油商都忙着这个。二来,阿拉斯加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气候恶劣,人又少,那里的即便是有石油,很多石油商也不愿意到哪里去,所以即便国会把这个消息发布了,估计想去的人也很少。”
“那你就让我去?”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嘿嘿一笑;“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大机会。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所以只要你同意接手,联邦政府肯定会大力援助,我再在中间帮腔,那么大地一个油田,估计只需要一千多万美元就能拿下来,但是我敢肯定,那个油田产出的利益,肯定远远多于一千万这个数。最重要的是,美国本土现在虽然不少石油储备地还没有开采,但是十年之后,恐怕本土就会出现饱和的情况,到时候石油商的眼光肯定会向阿拉斯加转移,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阿拉斯加立稳脚跟了,那里,将成为你的摇钱树!”
嘿嘿嘿嘿,我们看着对方,同时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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