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手插在口袋里，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没有说话。

秦枫比他会看眼色，推了他一下，说：“赵乾，陆总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

赵乾皱了皱眉，没什么好脾气，烦躁地说道：“没意思，不想说。”

“哎哟。”对面有个人接了话，“这是谁？叫赵乾？脾气这么大啊。”

“最近势头很好的新人。”又一个人说。

“啧，我看看呢。”刚刚那人口齿不清地说，“嗯……长得倒是不错，陆总好眼光啊，哈哈。”

陆仲修倒是不怎么介意，他的一双眼睛从赵乾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不放，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有点儿脾气我也很喜欢，赵乾，听说你之前会唱歌，能不能给我们唱一首？”

他一说这话，一群人都来了点儿兴趣，结果赵乾还是没动，只是说了句：“不唱。”

这下连秦枫都有点儿为难了：“赵乾……”

陆仲修说：“没事儿，不唱歌，那就喝杯酒吧，其实我根本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认识你，想跟你玩儿。”说完，还亲自给赵乾倒了一杯酒。

这台阶给的够足的了，赵乾心里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去接陆仲修手里的酒，结果这人还趁机在他手指上勾了一下，赵乾差点儿想把杯子整个给扔了，他忍了又忍，才在心里压抑住这个想法。

他喝了酒，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就找借口说要去洗手间。

赵乾前脚刚到洗手间，陆仲修就像个背后灵似的跟了过来。

“哎。”陆仲修说，“其实吧……”

赵乾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冷着脸看他。

陆仲修笑了下，慢悠悠地说：“你这样的我曾经也见过不少。”

赵乾没说话，他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一个个刚开始都这样，贞洁的不行。结果呢，到最后还不是排着队往我床上爬。你说这是何苦呢，还不如乖乖地……”

赵乾打断了他：“停。这里面不包括我，你好像搞错什么了，陆总。”

陆仲修十分不屑地挑了挑眉，说：“是吗？要我说，你也不过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没人捧，你出不了头的。只要你……”

他有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赵乾，低声说道：“我可以捧你，你绝对要比现在发展的好。怎么样，嗯？”

赵乾看了他一眼，仍旧说道：“不。”

陆仲修的脸色有点儿挂不住了，威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乾。”

赵乾嘲说：“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演戏。陆总，你好像太过自信了一点。”

陆仲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师兄秦枫跟你比起来，还是他比较聪明。”

提到秦枫，赵乾才抬了抬头，问道：“关他什么事？”

陆仲修说：“你觉得呢？”

赵乾想都没想，直接说：“不可能，我师兄不是那种人。”

他的确不认为秦枫是那种会出卖自己的人。在他刚入行的这段期间，秦枫对他照顾有加，不管是在演戏上还是生活上，赵乾已经把他当做了一个可敬的前辈与好友。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好友会是一个被别人包养的玩物。

陆仲修促狭地笑了下，说：“啧，看来需要我给你证明一下？”

紧接着，陆仲修就用实际行动带给了赵乾第一个真真切切的噩梦。他让赵乾进了一间隔间，自己则进了另外一间隔间。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乾听见陆仲修说：“跪下。”

“陆总……”那人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赵乾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人的声音――是秦枫。

他只觉得耳边炸开了一个惊雷，一种愤怒又难过的情绪让赵乾直不起身子来。

陆仲修又命令了一遍：“跪下，别让我说第三次。”

那人跪下了。

“用嘴。”陆仲修得意洋洋地说。

赵乾不知道那之后到底过去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某种信念已经被摧毁了。

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确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赵乾走出隔间的时候，看见秦枫站在洗手池前漱口。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赵乾的两只眼睛都有点儿发红。

“为什么？”赵乾问。

秦枫关掉了水龙头，回过头，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没有为什么，赵乾。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世界也是这样。有一些游戏规则，你只能接受。”

赵乾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道：“我不会的。”

“是吗？”秦枫反问了一句。

“是的。”赵乾听见自己说，“我只想靠我自己。”

但陆仲修的耐心显然也快耗光了，他见赵乾软的不吃，就想来硬的，打算让秦枫把赵乾骗到他的住处。

而秦枫，居然也照做了。

第32章

陆仲修自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不仅如此，还险些被赵乾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嘴角蹭破了皮。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乾，仿佛到这一刻才明白赵乾还真的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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