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伊丝也没有过多的思考,马上接道:“好,你可不能食言。”
“当然。”
海洛伊丝自然的向多明尼卡伸手,多明尼卡也马上接上。双手交握,海洛伊丝用了用力,多明尼卡也收紧了手。
两人不相对,但是脸上挂着同样的微笑,同时也靠近了一点。
艾琳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变了,但昙鸣兽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捕捉某些信息。
他们的加入,让本来受伤不明显的昙鸣兽因为多了负重,而崩开了伤口。
作为主人,多明尼卡是能够体会到到手下魔兽的感觉的——它很疼,是腹部附近。
同时它也有些悲伤,它时常低下头去看那只落下去的那只,嘴边挂着低缓的哀鸣。它几次想要飞下去,但由于没有多明尼卡的指示,它始终在徘徊。
多明尼卡马上让昙鸣兽降落,昙鸣兽现在的状况直接与他们的安全挂钩。如果再出什么事,他们可就没有后路了,也不会再杀出萝丝这样的魔兽来帮他们了。
萝丝一战成名,成功的被归进了魔兽一类。
昙鸣兽缓缓的盘旋了几圈,落到了另一只的尸体旁边。
这只昙鸣兽摔得很惨,血肉模糊。
海洛伊丝他们从昙鸣兽身上下来,它只稍稍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就悲戚的凑到了尸体边,轻轻的拱了拱,似乎还在期盼着它能够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的昙鸣兽慢慢的死了心,它轻柔舔舐着另一只凌乱羽毛,把它护到自己的腹边,它们的血交融在一起,缓缓的流出,汇集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紧接着一点点的渗透到地底。
“它的配偶?”海洛伊丝问道,多少有些感伤。
多明尼卡略有些低沉的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变化,并不明显。
“忠于配偶,它应该不愿意和我们走了。”阿米利亚附言,深深的凝望着昙鸣兽。
听他的语气,很了解魔兽。
“是的,昙鸣兽是最忠诚于配偶的魔兽之一。配偶死亡,它会一直陪伴在配偶的身边,直至追随配偶离去。”多明尼卡边说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她要好好的规划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听起来,真是让人又觉得倾慕又感到痛苦。
夜幕已经降临,并不适合徒步前行,他们就在昙鸣兽的附近寻了一个休息的位置。
多明尼卡翻出了一堆海洛伊丝不认识的东西,想找什么。海洛伊丝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出来,又忍不住去关注昙鸣兽了。
在夜色的笼罩下,海洛伊丝只能看到它们大体的轮廓,隐约能够看到它在颤抖。轻轻起伏着的身躯看得海洛伊丝一阵心疼,有些想为它们做点什么。
海洛伊丝想到了治愈魔法,她可以用在昙鸣兽身上。
海洛伊丝悄悄的看了一眼多明尼卡,回忆了一下魔法咒语,起身的时候,依旧是看了她一眼。
多明尼卡顿了顿手,但是没有抬头,算是默许了。
海洛伊丝迈着小步子,走到了昙鸣兽的身边,昙鸣兽还在小声的凄鸣着。离得越近,传到耳边的鸣叫声就越清晰,它的鸣叫声很弱,且断断续续的。
听起来,状态就不会太好。
海洛伊丝握了握手,手中空无一物,缺了点什么。她低头看了一眼,扇了扇细长的睫毛,缓缓地收紧了手掌。
——她缺一根魔杖,称手的魔杖。
以往幻想过无数次握在手上的东西,现在真的有握住它的权利了。这么想着,海洛伊丝有忍不住雀跃起来。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正事。
没有魔杖加成,魔法的效果可能不佳。海洛伊丝只寄希望于自己的魔法能够成功,多少都能缓解一点它的痛苦。
海洛伊丝闭上了眼,低声吟诵起了咒语。
温润的水系魔法带着的柔和蓝光在海洛伊丝的手上亮起。兴许是能力较弱的原因,蓝光中夹杂着一些白芒,由于很均衡的分散在蓝光中,并不会显得特别的突兀,反倒是有些像湛蓝天空上布满了星星一样。
总之,这是最美的光芒。
蓝光在海洛伊丝与昙鸣兽之间构筑起了一座桥,昙鸣兽回头看了一眼。它虽没有搭理海洛伊丝,但默默的调整了一个姿势。
它背了过去,海洛伊丝无法根据眼神流露来判断它的心情。但就以它现在的样子来判断的,应当也是不排斥的。
海洛伊丝放心的释放魔法。
随着魔法的不断输出,他们之间修筑的桥梁也越来越凝实,海洛伊丝慢慢的感觉到有点吃力。
海洛伊丝已经记不得自己用了多久的魔法,泥流入海,昙鸣兽现在在她这里就是个无底深渊。
昙鸣兽突然暴躁了起来,嘶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海洛伊丝。
海洛伊丝根本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被这吼声一震,“啪”的坐在了地上。
像是跌进了一个水洼,海洛伊丝马上感到裙子被浸透,双手也触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有些粘稠。她举起手,想要看清楚摸到了什么。
希望不是什么糟糕的东西。
手还没有靠近鼻尖,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血。
……谁的血,显而易见。
血怎么流到这来了?她不是施展了治愈魔法吗?
昙鸣兽的伤口就算没因为魔法好得快一点,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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