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僵住了,不敢置信地望过去。林宇研浑然未觉,接着说,
“开始是有点疼。但是第一次……都会疼的啊,女孩也是一样的。后来就很好了。我喜欢你在我里面。喜欢你边做边抱着我,吻我。”
韩诚忍不住打断他,“可是你哭的很厉害,我也没有停。我还不让你射……我……我知道你刚刚做噩梦,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你刚才边哭边喊了我的名字,你怕我么,宇研?我再也不会了,你别怕我。”
“我怎么会怕你。我只是……有点害怕……你昨天,不肯看我,我怕你生气了,心里很慌,”林宇研情绪有点低落,闷闷地说。但随之他又微笑起来,“但是现在你抱着我,我心里就踏实了。”
说到情动处,林宇研忍着疼,蹭到韩诚身边,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说,“韩诚,我爱你。”
韩诚吻了下去,封住林宇研的嘴。一半是因为情不自禁,另一半是因为,他现在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林宇研别再说下去。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终于明白,昨天为什么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林宇研都回答喜欢,都不求他停下――他在酒精与嫉妒的煎熬下,那样去欺负宇研,甚至怀有几分恶意,只是为了逼出一句告饶,是因为心里那份恐惧与不安――他怕林宇研终会离开自己,去选择那条名为“正常”的路。而林宇研从没想到过这些,只要是自己给的,他都甘之如饴地吃下去。
韩诚甚至怀疑,昨天哪怕自己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宇研都不会叫停的。他只会哭泣着,忍耐着,任他予取予求。
只因为他全心信任着他。
只因为他爱他。
第41章尿毒症
接下来几日,韩诚绞尽脑汁伺候林宇研,从挤牙膏到剪指甲,多么细小的事情都不肯让他动一根手指头。喂饭喂水喂零食,洗手洗脚洗澡澡,林宇研觉得自己穿越回了万恶的奴隶制社会,韩诚就是饱受他欺压的小奴隶。抗议了几次,都被毫不容情地驳回了――你腰不是还在疼?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事情到了韩诚眼里,又是另一个样子。林宇研考完了最后一门,这学期就算告一段落,身上又不舒服,就赖在家里彻底不出门。韩诚每天下班都能看见他或者趴在床上看书,或者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响了,就赶紧回头看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他觉得,自己就是出门打拼的男人,家里那个,就是自己媳妇儿。男人疼媳妇,那叫事儿吗?那叫本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个人,会每天留一盏灯,等自己回去。有人等候的感觉,让人心里暖暖的,让人一想到就觉得充满干劲。
这可能就是所谓家的感觉吧。
养了几日,林宇研彻底好了,两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一次,一个体贴入微,一个爱重情浓,端的是水乳交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一番温存后,韩诚只觉得妙不可言,意犹未尽,突然想起那天买的“让人受不了”的东西来,不觉跃跃欲试,和林宇研商量过后,兴致勃勃实践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韩诚大汗淋漓,趴在林宇研身上动也不想动,只细碎地吻着身下人的鬓角发梢。林宇研眯着眼,身上热汗蒸腾,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春色,脸颊也是通红火热。韩诚又回味一番,暗地想着,这情趣店的小广东未免太过谦虚,这哪是单让宇研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啊。
刚才戴上那东西,刚一进去,林宇研反应大得吓他一跳,几乎不敢继续。想退出来,林宇研的呻吟还是不绝于耳,僵持一会,他觉得宇研不像是难受,又往前动了动,不知撞到了哪儿,把人惹得猫一样的叫,种种从未见过的情态都露了出来,里面更是绞扭不已。要不是刚刚才做了一回,那东西又卡在茎头之下,有点延时的作用,韩诚估计这一下子自己就扛不住。饶是这样,也没挺了多久。
退出来后,看林宇研神情,竟是还未满足。他先是用指套、跳蛋抚慰爱人,最后忍不住提枪再战。慢进慢出,细细研磨,他按照小广东教授的要诀实践过来,果然大有成效――其后种种荒唐,不堪回想,略回味一二,韩诚都觉得脸热。只是暗下决心,这小广东的生意,是一定要再去照顾照顾的。
新婚燕尔,千好万好,叫人浑不知今夕何夕。两人一直赖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七,林宇研他妈终于沉不住气,一通电话把儿子拎回了家。韩诚没人叫,但自己住在空洞洞的教师宿舍更添思念之情,第二天也收拾了行李,回家去了。
市一中考生的寒假补课也已经结束,韩艳艳还比他早些回了家,见他回来了高兴地叫了声哥,汇报了学业情况,又进屋看书去了。外屋门随后响起,是吕然诺听到动静,踱了出来。
韩诚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叔能住这么久,更没想到他叔竟然会在他爸屋子里住。他赶紧问了声好,又问吃没吃饭,他现在就去做。
吕然诺摇头说不用,刚才下了面条,三个人都吃了。又冷哼一声,“兔崽子翅膀硬了,到了年根底下才肯回来,亏我好几天前就早早搬到你爸屋子打地铺,给你腾地方。”
韩诚一听,哪里肯依,非要进屋去扛了他叔的铺盖到自己床上,自己去厅里打地铺。这客厅本来就小,摆了个铺盖卷,出入都绊脚。吕然诺看他拾掇完,心头有些苦涩,问,“诚子,你这是宁愿睡冷客厅,都不愿意到你爸屋里凑合凑合?”
韩诚不答,只问他妹妹年夜饭打算吃点什么,过年要不要买件新衣服――他这几个月软饭吃得彻底,赚的那点钱除了买菜做饭给林宇研改善生活,剩下的几乎都攒下了。
然而他叔并不肯放过这话题,
“诚子,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爸他心里还是惦记你们兄妹两个的。”
“叔。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酸溜溜了。再说他心里有没有,是他心里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也管不着。”
“……”
吕大夫从来不是那种慷他人之慨的人,之前几句话说得有多偏心,他自己也知道。韩诚是个苦孩子,他心里未尝不疼他,接下来劝和的话说不出口,只低着头坐着。韩诚突然叫他一声,
“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话从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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