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井茂一拂袖子,冷哼了一声,“程大人未免太偏袒此人了,赵时宪两日不上朝,也未曾提前请示,作何解释?!如果他真的无愧于心的话,为何不站出来解释之前的传言,力证自己的清白!”
程学之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铺开了:“既是传言,便是无凭无据之事,三人成虎的道理,难道井大人还不明白吗?井大人对这等谣言如此感兴趣,莫非这谣言便是从井大人口中传出去的?”
“是非自有公论,是否谣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验证!”
“两位爱卿莫要在此争论不休了。”高台之上的皇帝叶殷垂下眼眸,看向了台下的文武百官,双眼锐利如鹰,“待朕派人去检验一二,便知如何。赵时宪为官向来清正,朕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井茂一时着急,上前一步道:“陛下断不可偏袒此人啊,大理寺少卿与贵妃有染的传言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赵时宪偏偏在此时不敢现于人前,实在是令人怀疑啊!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应当尽早铲除!”
叶殷冷笑了一声,将神色隐藏在十二旒下,“恶意中伤贵妃者,朕……也会尽早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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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宪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的,外面的风似乎很大,树影晃动,在窗扉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周围熟悉的布局,忽然僵在了原地。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刚才应该是在一家叫做电影院的地方,即使是晚上,周围也很亮。而此刻周围虽然点满了烛火,却依旧昏暗,依稀能看清自己的所在,上好的檀香飘进了鼻端,提醒着他并非虚幻。
这里是他的府邸。
赵时宪身形僵直,坐在原地,神色莫名。
很快,门口的人便快步走了过来,惊喜道:“大人!您醒过来了!”
赵时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又好像隔了很多年似的,“阿启?”
“大人你可算是醒了,可把大家给急坏了!”阿启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大夫来看过不少次了,都说大人没病,可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就是不醒!”
没等对方回答,直接将他扶了起来,恭恭敬敬道:“小人伺候您更衣。”
任由对方为自己更衣,赵时宪却仍旧在神游天外,过了好半天才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大人您这是睡糊涂了吗?现在是光熙元年,陛下刚刚登基不久啊。”阿启为他穿好衣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封信,“大人这几日一直沉睡,小人都忘记了将这封信转交给大人。”
那封信的正面印着一朵小小的梨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记号。
记忆一下子闯入了脑海,赵时宪迅速抬头看向了周围,斑驳的树影,通明的烛火,还有眼前的人,手中的信,这一切他都记得再清楚不过了。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场景,难道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却这么清晰。
可是,鬼魂又怎么会做梦呢。
来不及细想,赵时宪直接拆开了那封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就连内容也是一模一样,茵茵在信中言尽新帝待她凉薄,难以忍受,约他夜半于宫中相见,商议私奔之事。
自从她入宫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怕对她不利而压制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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