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伸手打开锦盒,又是糖葫芦。
她笑着看他,他是只要外出,都会记得给她带东西……
她中午吃了不少松鼠鱼,又吃得有些晚,所以晚饭没用了,正好看到糖葫芦馋了,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她是很喜欢。
“甜吗?”他问。
“嗯。”她刚应声,又想起上次他问过同样一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羽睫轻轻眨了眨,脸色微微泛红,他正好宽了外袍,在一侧挂好折回。
见她出神,他正好俯身,吻上她唇间。
她愣住。
他很快松开唇间,“这里没旁人,你先同我说说,什么叫年纪有些大了,老学究一个,一言不合就喜欢罚人抄书?”
涟卿手抖了抖,他真听见了。
涟卿一脸尴尬,“不是,就是,之前,那个……”
话音未落,她脚下忽然凌空,她刚想出声,又想起这里是书斋,虽然没有人进来,但苑外有人在。
“岑远……”她不敢高声。
他径直抱她上了二楼阁楼,“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在殿下心里,我是这样?”
“不是……”她想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思绪迟疑间,背后已经陷入柔软床榻中,她不由攥紧他衣襟。
他倒没什么怒意,“是我太正经了?”
“不是。”她觉得已经越描越黑了。
他忽然笑了笑。
她忽然看到他笑,莫名更紧张了些,还未反应过来,顿觉腰间罗带一松,下一刻,手腕被他按在一处。
“岑,岑远?”她慌张。
他俯身吻上她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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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寝殿伺候的瓶子已经困得打了几次盹儿了,东宫还在抄书。
檐灯的光晕映在她脸上,映出一幅精致的容颜。
太傅坐在一侧,手中握着书卷,眸色比夜色清冷。
东宫也没说话。
瓶子想,估计这几日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将功课耽误了,马上又有生辰宴,所以太傅才在这里守着殿下抄书。
京中这几日都在说殿下在鸣山书院的事,太傅肯定想殿下再用功些,就更能让朝臣刮目相看了。
瓶子又偷偷打了个呵欠,然后见太傅跟前的茶盏空了,赶紧去添水。
瓶子离开,涟卿偷偷转眸看了岑远一眼。
岑远好似无事一般,就在她身侧翻书。
她知晓他是故意的。
他还真罚她抄书,她理亏,还不好说什么……
她头一次知晓他睚眦必报。
想起刚才在书斋二楼,她还面红心跳,手腕上还有没有褪去的红印……
“认真。”他手中翻过一页书册,轻声提醒,声音里不着旁物。
他是清风朗月,她是小人戚戚,但刚才分明是他……
正好何妈上前,“太晚了,太傅,殿下当歇下了。”
涟卿余光看他。
他放下书册,温和道,“听何妈的。”
何妈笑了笑。
涟卿懊恼,怎么好人都是他在做?
等沐浴出来,苑中下起了雨。
一场夜雨,殿外的虫鸣声掩在潮湿的空气里,她躺在床榻上,想起在书斋的时候,他指尖的温度,她脸上浮起两抹红晕,眸间坠入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惊不惊喜,早不早?
岑.假正经太傅.远,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