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东暖阁,往主屋中去。
“邵泽志死,温漫失踪,这是我登基之后的事。”涟卿轻叹,“冠之哥哥,昨天冯志远说的那些你也听到了,我觉得他们内讧了。”
“为什么这么想?”陈修远阖上屋门。
涟卿没有应声。
而是吹熄了一侧的灯。
陈修远回头看她。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轻声道,“让我看看伤口。”
“不是让何妈告诉你了吗?没事。”陈修远低声。
涟卿没有应声,但指尖从脸颊到他衣领处。
他喉间轻轻咽了咽,低声改口,“就是酒瓶和木屑的碎渣子,旁……”
越往后声音越细。
到后来不得不缄声,是因为黑暗中,她踮起脚尖,吻上他耸动的喉结处。
陈修远彻底噤声了。
衣裳的窸窣声里,他抱起她。
黑夜中,在见不到光的地方拥吻着……
“是都想起来了吗?”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沙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轻轻喘息。
“真话。”他鼻尖抵在她鼻尖,轻叹一声,“但是假话,我也想听……”
再次吻上她唇间前,“我先说,小尾巴,我想你了。”
他轻声,“每时每刻。”
他抱紧她,她脚下凌空,指尖扣紧他手臂,“冠之哥哥……”
只是说完,两人似是都想起什么。
她轻声,“冠之。”
她肩上微凉。
衣衫滑落时,他吻上她修颈,“别停。”
“嘶,轻点。”陈修远趴在小榻上喊疼。
陈壁才头疼呢!
他都这么轻了!
还喊疼!
这个时候知道喊疼了,之前怎么不怕伤口撕裂的!
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把人家没想好都赶出来了!
“我说,疼。”陈修远再次抗议。
陈壁凑近,“主上,那要不我请陛下给您上药?陛下的手轻,您也不会喊疼。”
“滚!”陈修远言简意赅。
陈壁:“……”
卸磨杀驴。
“幸好都是皮外伤”陈壁悠悠感叹,“过两日就好。”
药重新上完,开始缠绷带。
陈修远坐起。
刚才还好,等他坐起来,陈壁眼睛都直了。
陈修远瞪他。
他赶紧低头。
不敢看不敢看,脖子上都是。
等绷带缠好,禁军的衣裳穿好,倒是都遮得严严实实。禁军的戎装盔甲戴上,混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两人出了西暖阁,陈壁同他道,“魏相来了,同陛下外阁间说话,同魏相一道来的,还有这次顾白城顾大人,午作宁午大人,之前给主上的书信上说过了。顾大人是魏相的学生,眼下在翰林院,日后应当是做为魏相的接班人培养的;午大人在户部,自陛下登基,午大人一直给陛下出谋划策,这一趟东巡,午大人陪同,陛下了解了不少各地民情。所以眼下在朝中,除了魏相和徐老大人之外,还有顾白城顾大人和午作宁午大人,都是陛下的能臣。”
陈壁一面说,陈修远一面在脑海中搜索这两个人。
午作宁他有印象。
但他在西秦京中的时候,顾白城应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