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席时,齐琛便迷迷糊糊地往外走,七倒八歪地,脚下一个踉跄正要跌倒,却被人一把搀扶住了一边臂膀。
他打眼一瞧,却是吴宣月,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就喝多了?”
她声音轻灵,里头带了无限柔情。
齐琛瞧得心中一软,忽然咧嘴笑了笑,“没多,走罢,咱们回家。”二人便一路扶持着自回了齐府不提。
那厢路子昕亦随齐氏吃了些酒席便回了青云巷,刚进得家门,便有家下人来禀,说是二少爷打发人送回来一封信和两箱子玩意儿。
路子闵好端端在翰林院呆着没事送什么东西呢,俩人一听便猜到应是韩均从甘肃带来的。
算算时间,怕是人已经到了刚安顿下来不久,这么急巴巴地写信回来,显见是专给路子昕的。
“二哥真是的,娘亲你可要说说他……”她跺脚不依。
他下衙回家的时候一齐领回来就是了,何苦这么殷勤,还专找了下人来禀,岂不是羞人?
齐氏笑的见眉不见眼地,怜爱地摸了摸幺女柔滑的青丝,宠溺地道:“好,娘亲帮你说他,那你还要不要看?”
“娘亲你也来打趣女儿!”路子昕小脸粉红,索性道,“哼,女儿在家里有什么不能看的,我这就去!”
说罢一抬脚,果真当先去了。
她心里着急着呢,可不得找个筏子?
到了房里一瞧,东西已经整整齐齐地搁在那里了,冬至见自家姑娘回来了,将一封信眼巴巴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你个死丫头!”路子昕轻声骂道,手上却迫不及待地拆了红漆,认真读起来。
韩均并不曾说什么,左不过已经到了,让她别担心,那里处处都有人打点安顿,在街上偶然见到了一些小玩意,心里念着她便买了一些,不成想回去一看,居然有两箱之多,为此他还被程大人好一番取笑。
路子昕看的忍俊不禁,想起他一路走一路买的样子就好笑起来。
继续往下看,却是说钱雅棠也到了,两人见后着实喝了不少酒,醉里挑灯却是分外想念佳人,一定会早些回来,让她照顾好自己云云。
武将和文官不能同行,韩均与钱雅棠两人是一前一后出发离京的。
信不过两页,路子昕却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读完后忍不住又从头再看了一遍,心里也很是想他。
都在京里的时候,哪怕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也没事,总归知道他就在那里,现今可不一样了。
“姑娘,奴婢帮您打开?”见她一副羞涩的模样,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的冬至问道。
路子昕点了点头,连着青檀一起两人将箱子打了开来。
正这时齐氏也过来了,母女二人便一起去看,只见里面零零碎碎什么都有,路家挨个儿都有份的。
路子昕从下人那里拿了单子,一行行瞧过去,里头一方镂空透雕,图案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的洮河砚肯定是给路景修的,他向来喜欢收集这些,韩均倒是十分细心。
还有几个虎形的庆阳香包以及陇东皮影,他在信里说了是给大哥路子瑅的儿子茅哥儿的,齐氏见了心里着实熨帖,知道韩均在那边事务繁忙,却能将自家人人都照顾到,显然是重视的很。
但凡做父母长辈的,姑爷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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