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路子昕,提着裙角几乎是飞奔出绿抚院的。
别看她这段时间老神在在丝毫不着急的模样,其实背后不知暗暗念了多少遍的佛。
只是她又记着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了,或者因为担忧茶饭不思韩均便更不会再与她说这些,一直强撑着罢了。
于是韩均看到冲进来的姑娘,下巴尖了,红润的两颊似乎也没了以往的气色。
俩人默默望着,眼中的情意不说也能明白十分。
他下巴处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这还是路子昕第一次见到这般落拓的韩均。
不过他还是笑着,在路家夫妇面前,依旧是那意气风发、不可多得的女婿。
路子昕呆呆看了片刻,最后还是路景修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重重咳嗽了一声。
“伯父。”韩均愧疚地喊道,“晚辈不告而别俩月余,让您和伯母担心了。”
“嗯。”路景修沉着脸应了一声,被妻子齐氏暗地里瞪了一眼。
齐氏是觉得人来了便好,他太追究,没的伤了一双小儿女的情分。
路景修这才缓了缓脸色,不自在地问道:“回来了?听你父亲说去了临祁?怎么不事先商量一句。”
上来便是三句问话。
“是,因事情走的急,没有来得及,实在不该。”
韩均真诚地对准岳父岳母大人致歉,却是绕过了去临祁的说法。
路景修何许人也,一听便明白了八九分。
想必齐安侯也不知道他儿子到底去了何处,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路子昕都能在知道韩均做梦后,明白许多事情便发生了改变,他又岂能不知韩均在其中起了很多作用?
韩均不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作为准岳父,路景修虽然觉得韩均骗走了自己女儿,却因为他当初的坦白说辞,一直觉得女婿是个十分真挚诚恳的好青年。
于是听到韩均又一次“诚实”的回答后,点了点头,算是不打算在深究。
倒是齐氏,仍旧说道:“你这孩子,如何与我们外道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出京,只为了置办摆设和聘礼,咱们家不兴讲究这些,只要你好好儿对昕儿,我与你伯父便高兴的狠了,知道吗?以后可不许这样!”
韩均连声应是,还附带着“嘿嘿”傻笑了几句。
“知道伯母担心晚辈,一回京便来给您请安了。”他这话是不是真心,路家众人谁都看的出来,没见自打路子昕进屋,他眼神便一直没怎么挪过,与长辈说话时也不时瞟过一眼。
“行了,你们说,我还有事。”路景修干脆起身,借口有事要走。
“我也想起来方才庄子上的事情还没处理,昕儿,你招呼一下世子,娘亲马上就过来。”
路家夫妇都是相当开明的,对于子女的亲事,向来秉持多交流多相处的选择,倒不太忌讳那些俗礼。
毕竟日子是小两口过的,唯有感情好才能夫妻和美顺遂。
路子昕微微点点头,请韩均坐了,又让人重新换过茶水,俩人头一次这般一本正经地坐在一处说话,她感觉反而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是不是担心的狠了?”韩均看着她瘦下去的下巴,心疼地问道。
路子昕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俩个月以来被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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