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凉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小牧还会跳舞?”
何牧之骄傲,“那是。”
穆炎凉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莫不是脱衣舞罢?”
何牧之一呆,羞愤的一头扎进穆炎凉怀里,“教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教主脸一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花车行进到路的尽头,就是巍峨的城府,那里早已搭好了两个高架,舞狮一路跃上去站在顶端翻腾、扑跌,只听鼓声越来越急,鼓点最强劲处舞狮跃起,从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彩球,彩球被蹬上半空,瞬时燃烧起来,火光映的整条街都亮如白昼。
在一片喝彩声里,何牧之也兴奋的拍手大喊,在穆炎凉身边蹦来蹦去,“教主你看!”
穆炎凉被他闹的没法,只得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他却皱了眉,一只黑色的长箭不知从哪里射出,射中火球后阻挡了火球原本下落的方向,竟直直冲着一栋茶楼飞了过去。
两条街之隔的萧汝默也看到了飞过来的火球,这里是最繁华的清平坊,茶楼并不是独立的小楼,而是与周围的酒肆客栈连成一片,一旦茶楼燃起来,必要牵连街上所有的建筑。他来不及多想,夺过一边卖糖葫芦小贩的木桩扔过去,木桩与火球撞在一起,火球被击的向反方向坠落,“轰”的一声落进人群里。
火把节本就容易发生火患,望火楼上的t望兵早就发出了信号,潜火队来的很快,这才避免了火势的蔓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为防止事态变得更严重,节日庆典被取消,官府出动了官兵清理街道,大街上很快变得空空荡荡。
穆炎凉带着何牧之赶来,何牧之第一次被抱着飞檐走壁从四层高的小楼上飞跃而下,脸色吓得煞白,紧紧抱着穆炎凉的脖子。
穆炎凉沉声问,“看清了么?”
萧汝默摇头,“事发突然,并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
除了茶楼,这条街上的大部分店铺都是日月明教的产业,穆炎凉阴沉沉的盯着已经被扑灭的火球,突然笑了,“看来他们已经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回玉鸣坊。”
第18章知忆回来了
这一晚由于火把节的缘故,原本热闹的玉鸣坊里显得冷冷清清,只有怡筝因为是新选出的花魁,被刘员外的儿子叫去陪着喝酒。
严翎柯将那块儿布条儿甩在桌上,“布就是普通的布料,不过这上面有股子酒味儿,下午让翎筠去查了城里的酒坊,都没有这样的酒。”他说着瞟了一眼在跟自己手指玩儿的何牧之,“若是那小骗子说得对,估计真是西域哪些个不开眼的人把算盘打到咱们头上了。”
何牧之闻言眨眨眼,“我不是骗子,我是神算。”
萧汝默问,“接下来怎么办?”
穆炎凉道,“你和翎柯明日先去城郊梅园把知忆救回来。现在线索太少,想要从幽州城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就在这儿等着他来。”
穆炎凉说完,看了一眼严翎柯,“你想冻死他?”
严翎柯轻笑,转了转手里的茶盏,幽幽说了句,“进来罢。”
窗子被推开,一个人跟着寒风一起钻进来,他穿着一身湖水蓝的长袍,外罩同色的大麾,脚上一双厚底官靴,年轻俊朗的一张脸。
严翎筠进来先是冲到桌前猛灌了一壶热茶进肚,这才苦着脸埋怨道,“哥,我好歹也是朝廷钦点的官员,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严翎柯道,“交给你的事情没给我办好,你还有理了?”
严翎筠内心无比凄苦,“穆教主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你让我到哪里去查?”
严翎柯看着他笑,笑的人比花娇,严翎筠却是一抖,他哥平日里总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一旦笑起来,只能说明他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主意。果然就听严翎柯道,“这样罢,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明日带着这千两黄金去城郊梅园,把知忆给我救回来。”
这么简单?
严翎柯又道,“人要救回来,金子也要拿回来,总不能白送出去那么多银钱,若是拿不回来……”严翎柯勾起眼角,“那你就赔给我一千两金子。”
严翎筠都要哭了,他一年的俸禄不过才几百两银子而已,卖了他也凑不出一千两金子来啊。他忙看向萧汝默求援,“嫂子……”
萧汝默本来是要帮他说几句话的,这声“嫂子”一出口,萧左使便决定保持沉默了。
严翎筠又看向穆炎凉,穆教主像逗兔子一样逗着何牧之玩儿,根本没空理他。
严翎筠只好又从窗子钻了出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玉鸣坊里就乱了起来。
小九拍门喊道,“方姨娘差人过来喊教主去前院,昨晚又有人失踪了。”
何牧之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有人失踪了,我去看看。”
何牧之一骨碌爬起来,半闭着眼摸索着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不困?”
何牧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困,但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论干什么。”
穆炎凉系腰带的手一顿,心里莫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脑子里不觉的就又把他这句话过了一遍,心下一声轻叹。他把何牧之拉过来,帮他把睡得凌乱的一头黑发束好,又在他发上重重吻了一下。
何牧之裹着穆炎凉厚厚的大麾被他抱在怀里进了前厅,萧汝默和严翎柯已经到了,怡筝被围在中间,捧着一盏热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回事?”穆炎凉问。
怡筝强自稳了稳心神说道,“昨晚刘公子召我去陪酒,酒过三巡后他说我今日在花车上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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