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湖骗子到教主夫人的进化之路作者:禾雎
还真没把握能打得赢他。
“教主,”何牧之把头扎进他怀里,特别委屈,“我想嘘嘘。”
穆炎凉唇角微勾,他的耳力极好,已经能听到数里以外的水流声,沧州界内多大川大河,听水流的声响应该是一条不小的河,马队若要过河,必然会淌水而过,箱子湿了也不会引人注目。穆炎凉也在箱子里窝了一天多,心里烦闷,如今正好逮着机会逗逗何牧之。
“小牧,想嘘嘘么?”
何牧之点头,“想。”
穆炎凉忍着笑,竟然轻声吹起口哨来。
“唔,教主!”何牧之两手捂着下面,弯着身子气鼓鼓的瞪他。
“好了,不跟你闹了。”穆炎凉怕把人惹急了,正色道,“前面就是一条河,到时候趁着过河,你解决了就是。”
“真的么?”何牧之小心的不碰到自己的小腹,挪动着转个了方向,扒着木箱的缝隙往外面看。
果然走了不到一刻钟,水流的声音就越发大了起来,听声音是一条挺湍急的河流,张镖头勒令停下来整顿,本来马队的马之间都有一条相连的绳子,可是河里路滑,万一有马摔倒恐怕会连累前后的马,因此暂时将绳索拆了下来。
他们这匹马在马队的中间位置,很快就走下了河,水流果然湍急,不时有溅起的水花从木箱的缝隙里溢进来。
何牧之还愣着,穆炎凉碰了他一下,“小牧,快一些,不然要到对岸了。”
何牧之“哦”了一声,还是有些愣怔,他在箱子里跪起来,箱顶碰到了头,只能微微弯着腰,又看了一眼穆炎凉,有些不好意思,“教主……你转过去。”
穆炎凉撑着头笑看他,“你哪里我没见过,害羞什么。”
何牧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别别扭扭的脱了裤子,往后偷瞄了一眼,穆炎凉还是那副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何牧之一下子窘了,“你闭上眼。”
他脸上一团红晕,连耳朵都红了,穆炎凉看的好笑,也不再逗他,“好罢,我闭眼。”
何牧之利落解决完,神清气爽,稻草盖住那团水渍,整好衣服爬过来靠在穆教主身上,舒服的眯起眼睛,穆炎凉亲亲他的脸,“小牧,”
“嗯?”
“连累你跟我受苦了。”
何牧之仰起脸亲他的下巴,“等到了扬州,我想吃好多东西。”
“行,我把一整座酒楼包下来任你点。”
“那我们什么时候到扬州啊?”
“现在刚进沧州地界,走得快的话,还有半个月。”
何牧之一听有些泄气,“还有那么久。”
“哥舒翰已经撤走了,今晚应该能住上客栈,到时候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带你出来玩一圈。”
说话间马车已上了岸,马队重新整顿继续往城里走去。
到了城门口,沧州城府的府门只开了一扇大门,往常都是三扇齐开的,打听情况的镖师回来说,城中发生了大案子,因此查过往车辆查的很严。好在哥舒翰没有再跟下去,这里离兰陵足够远,乌勒图又不知道他们来扬州的计划,应该不会派人搜捕到这里。
何牧之率先跳出箱子使劲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张镖头说,“你们家的人跟的可真紧,一直跟到河对岸才走,看来是铁了心要把你抓回去了。”
何牧之呵呵笑,“那是,我爹连人家的嫁妆都收了,当然得把我抓回去成亲了。”
镖队排在入城的队伍后面等着入关进城,穆炎凉悄悄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谎话说得眼都不眨一下,不愧翎柯给你取的外号了,嗯?小骗子?”
何牧之逗着怀里的兔子,一把打开穆炎凉的手,“别摸我。”
穆炎凉挑眉,脾气倒是见长了。
镖队住进了一家驿站,直接占满了二楼的房间,张镖头要他们一起到下面吃饭,穆炎凉婉拒了,等到夜幕降临,悄悄带着何牧之从窗子跃了出去。
沧州城也算是中部的一座大城,入夜之后虽有宵禁,各坊里坊门一关还是很热闹的。何牧之几乎将州桥夜市上的小吃吃了个遍,像是被关了许久禁闭的孩子刚被放出来一样,开心的不得了,围着穆教主不停的打转。穆炎凉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耳边不停的传来何牧之喋喋不休的声音,走到桥上他还没有要消停的意思,突然拉着自己衣摆喊,“教主看,河灯!”
穆炎凉耳边实在聒噪得很,何牧之清清脆脆的嗓音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敲着,扰的他无法安静思考,干脆把人拉进怀里吻住,只吻的他浑身瘫软满面粉晕才放开,“你能安静一刻钟,我就给你个奖励,成交么。”
一刻钟而已,也不是很难忍,何牧之点头,“成交!”
他当真忍着一刻钟都没跟穆炎凉说话,一个人蹲在桥沿伸手够河岸垂下的柳条,穆炎凉想完了事情,低头看看蹲在自己脚边的白团子,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把他踢下去的冲动。
“小牧,”
何牧之欢欢喜喜抬头,“教主!”
“你说我要是把你踢下去,你会怎么样?”
何牧之一呆,仰着脸问,“你不要我了么?”
穆炎凉莞尔,也在他身边蹲下去揉他的脸,“逗你的。”
何牧之嘿嘿笑,手一伸,“一刻钟到了,奖励呢?”
“要不要放河灯?”
“要!”
片刻后两人各拿着一盏河灯来到河边,离乞巧节还有一段日子,城中放河灯的气氛已经很浓了,河中漂着一盏一盏样式各异的河灯,何牧之看看自己手里这个,又看看穆炎凉手里的,突然翻脸,“教主我要你那个。”
穆炎凉将自己的递给他,何牧之从卖河灯的老伯那里借了一支笔,写了一排密密的小字,足足有一两百字,他写完后探头去看穆炎凉的,他的河灯上只写了两个字:平安。
穆炎凉问,“小牧写了什么?”
何牧之忙把自己的河灯捂起来,“不给你看,看了就不灵了。”他说完又想起自己已经看了穆炎凉的,又补充道,“嗯……我看了你的不要紧,你看了我的就不灵了。”
穆炎凉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