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什么。”
何牧之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去吃饭罢,再深沉下去怕你更离不开我了。”
穆炎凉笑了,抱过他来亲回去,“现在就已经离不开了。”
官驿里住的全是持有官方驿牒的人,平民是没有资格住进来的,这个时候客不多,楼下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饭,正是他们上午遇到的那三人。
穆炎凉一个没看住,何牧之就跑了过去,“诸位大人,你们可见过郑州府了?”
其中一个见是一个少年,便问道,“你是何人?”
穆炎凉接过话来,“我们是幽州严大人的亲眷,过来替他办事的。”
“原来是严大人身边的人,失敬失敬。”
穆炎凉拉着何牧之躲过了他这一礼,问道,“诸位可是刚从郑州府处而来?”
“正是。”
“不知可否觉得郑州府有某些异常之处?”
三人对视了一眼,俱都是摇头。
穆炎凉暗自皱眉,这三人都是郑永良昔日的同窗,又一同上京赴试,理应是很熟悉他的人才是,怎么他们竟没发现郑永良的异常么?
年长一些的人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穆炎凉便将这些时日来了解的事情都说了出去,那人听完不住点头,“我也觉得这点奇怪,永良最是心怀百姓的,怎么雍州看上去还不如我那个土匪横生的边州呢?”
另一人道,“可咱们下午见到永良兄,他分明没大有变化。”
“是啊,两年前咱们一同上京赶考,同住广兴驿站时我与永良兄同住一屋,曾经彻夜长谈,他的胸襟和抱负曾让我赞叹不已……”
穆炎凉心里微微一动,“可是狮脑山上的广兴驿站?”
“正是。”
“郑州府祖籍何处?”
“哦,他是幽州人士。”
幽州?幽州地处西北,位置偏僻,与西域诸国接壤,那里的人多是从事走货的生意人,读书人不多,读出名堂的更是屈指可数,穆炎凉细细想了一回,对这个幽州出身的探花郎着实没有印象,便问道,“幽州何地?”
“仿佛是……翠安村?”
何牧之“咦”了一声,“你确定是翠安村么?”
“永良兄提过一次,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是罢。”
“应该没错,”穆炎凉道,“幽州并没有和翠安村读音相似的村子,应该就是翠安村。”
何牧之想起了翠安村的郑婆婆,他的儿子离家两年了未曾回去,郑婆婆曾说过,他的儿子也是去上京应试了。
“教主,”何牧之将这情况跟穆炎凉一说,穆炎凉叫过小九来,“你找人画一张郑永良的画像送到幽州,让十一拿着去翠安村找一个郑婆婆,让她看看画上的是不是她儿子,若是,就让十一把她送过来。”
小九答应着去了,画师很快就找到了,小九写了封信和画像卷在一起,召来附近的小十三快马加鞭送回幽州了。
“我觉得郑永良就是郑婆婆的儿子……”
“嗯,张嘴。”
“……要不然不能那么凑巧……”
“嗯,喝口粥。”
“可是郑婆婆说过他儿子很孝顺的……”
“嗯,还吃滑菇么?”
“吃,那为什么他会两年都不回去看郑婆婆?”
“不知道,不行,那个太辣了你不能吃。”
“就吃一口么。”
“一口也不行。”
何牧之扔了筷子,愤愤不平,“你管的也太宽了!”
穆教主面不改色递了荔枝过去,“等你毒解了什么都让你吃。”
何牧之低下头,抿了抿唇,“好罢。”
殷连颂来找穆炎凉的时候他还没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一味九灵草很不好找,殷连颂打算再去周边的药铺问一问,不过希望很渺茫,因为九灵草药用价值不高,需用的人很少。他又想到最近教主给自己送内力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不难猜出自己的身体情况其实不太好。
十一的回信很快就到了,郑婆婆确认了画上的人的确是他儿子,也说了自己儿子的确叫郑永良,两年前入京赶考,却再也没有了消息。十一还说,自己已经带着郑婆婆上了路,同行的还有严翎筠。
小九很高兴,小十一来了,就有人陪他了,出任务也不再是一个人了,多开心!
穆炎凉本不想再管这件事,等严翎筠来了全数交给他就是,可看到何牧之整日闷在房里无所事事,情绪反倒不好了,便决定还是给他找些事情做。
向齐思元打听到郑永良每晚几乎都会去百花楼,穆炎凉便想趁着那三个来看望他的官员还没有离开,和他们一起去百花楼看看。
谁知三人一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文人一旦搬出圣贤书来,那是小半个时辰也停不下来的,穆炎凉道,“诸位大人只随我去看一眼,这也是造福雍州百姓的好事。”
两人齐齐推出了一位最年轻的官员,“还是黄兄你去罢。”
黄正安一脸凝重的走在前面,何牧之打趣他道,“黄大人,你的表情得开心起来,不然,门口的鸨母可不让你进。”
黄正安的背影僵硬的厉害,闻言回头,挤出一个笑来,“小郎君你看我开心了么?”
何牧之抓着穆炎凉哈哈大笑,连连摇头,“你还是别笑了。”
到了门口黄正安又犹豫了,看到里面往来穿梭的姑娘们,一个个薄纱衣裹身,大半个雪白的酥胸都露在外面,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
“这样罢黄大人,你闭着眼,我拉着你的手走,你不看,只跟我们进去,到时候郑永良一来,你只看他一个人就好了。”
黄正安还是犹豫,何牧之已一把抓住他的手往里走去。
这下子,脸色难看的就不只是黄正安一个人了。穆炎凉冷飕飕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寒的气场,院中的姑娘们见着这奇怪的三人组合,虽有心想上来攀谈,却被穆炎凉吓得够呛,只得远远的看着。
穆炎凉丢了颗银锭给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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