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后大怒,平安州这些军士他还有大用处,胤禛现在全数领进城里,只怕要提前和皇家禁军对上,得折损大半。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些京兆府的兵士,说是奉了皇命来抄家的。”康熙在座上正训斥十四爷的时候,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道。
“难不成你还能未卜先知?”康熙听了疑惑道,太上皇这是脑子进水了,在这节骨眼上开始抄家,逼着大臣们一个个投向反贼么?
“不敢,不过是担忧皇父与诸位兄弟的安危罢了。”胤祯郁闷道,幸亏太子爷现在还肯装一装,否则真要他和皇父对上,只怕一两句话就能吓趴下了。
北静王爷权衡一夜后,一大早便入宫陛见,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都上奏了太上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一招弃卒保帅,这荣国府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竟然弄了个幌子出来,自己还信以为真。
太上皇闻言大怒,命宫人将贾元春带过来,同北静王爷对质。
贾元春哭的梨花带雨,咬定秦可卿和秦钟便是景氏姐弟,其他并不知情。
北静王爷取了马道婆的供词出来,太上皇捧了细看,愈读愈心惊,当下再无任何怀疑。一时激愤之下,草拟了旨意,只说荣国府贾家与前朝余孽勾结,祸乱朝政,命京兆府尹带人去抄家,一个活口不留。
元春跪在地下听着,一时昏死过去,太上皇命人将她拖至拘押宫人的地方。
荣国府当然不会乖乖地任由京兆府尹抄家,十四爷将兵士全数亮出,与京兆府所带守卫在街中对峙。
京兆府尹将太上皇所拟的罪状一条条列出,荣国府便全数反驳。
“府尹大人,这前朝余孽从何而来?百年来混战纷起,生民困竭,我景氏列祖列宗心忧天下,历经艰难才使江山太平,不想却被鸠占鹊巢,景氏血脉被残害殆尽。现今只余我兄妹二人,长成之后览先祖血书,才知身世。怎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前朝余孽,难道这十几年来藩镇割据,如今叛乱纷起都是因我兄妹之过么?”
胤礽见京兆府尹为了壮胆,拉了许多朝中大员,此外京城各王府世家也都遣了人过来听消息,便趁此机会将自己的身世之秘宣于众人。
康熙在书房,听见消息再赶过来时已来不及,有些朝臣听闻消息后当朝就转投胤礽麾下了。景氏血脉算什么,有自己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康熙本想取得天下后,再将玉玺传与后人,首选便是保成,预备将他再一次立为太子。可现在他竟宣布自己是景氏后人,不是贾家血脉,只怕日后又是风言风语,尤其是他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胤礽在明面上布告天下,暗中自有人推波助澜,不过一两日功夫,不止京城内外,连各地藩镇俱都听闻了。
太上皇这会子才让皇帝跟着他恢复本姓,忙着改年号,大赦天下分封众臣。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了,叛乱纷起路途堵塞,太上皇这时候祭天行礼不过是在宫中演戏罢了,有一半的大臣都没去上朝。
叛军在京城里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朝臣忧惧,见太上皇将禁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只护卫皇宫安全,并不管百姓死活,便转投荣国府,向胤礽表明效忠之心,求他拯救京中百姓于水火之中。
胤礽自然应下,这些叛军本就是他让十四弟筛选后放进京城的,不过两日功夫就缴清叛军,百姓们见这些兵士军纪严明,并不像叛军一般勒索财物,俱都拍手欢庆。胤礽又命人将先前储备下来的粮食按从前市价售与百姓,京中渐渐平定下来。
既得众人拥戴,胤礽便也毫不客气,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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