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展暮虽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可与他相处起来并不像现在这般困难,很多时候他还是愿意跟自己讲道理的,毕竟在那个时候,他只将她当做是妹妹,因为是妹妹,所以他不会爱她。
上一世,病的人是她,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全身心的投入,爱得彻底,没了自我,最后反倒搭上了一条命。
而这一世病的人换成了展暮,他的疯狂让她害怕,他看她的眼神令人心惊。
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充满阴郁与黑暗,他的独|权像一座巨山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也要不了多久,她会疯,或者死。
十分钟过后,沧蓝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套着便服,眼睛又红又肿,眼角甚至带着几滴未干的泪痕。
“走吧。”
沧蓝冷着脸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展暮,我们谈谈。”她的嗓音沙哑,话里带着哭腔。
“宝贝,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谈好吗,一早上没吃东西,你不饿?”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又扑了个空。
“过来,不要惹我生气。”
在他的威胁下,沧蓝非但没有过去,反倒后退数步倔强的瞪着他:
“现在谈。”
展暮眯起眼,就着床沿坐下:“好吧,我跟你谈。”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翘着腿说道:“说吧,要跟我谈什么?”
“展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鼓起勇气说道:“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沧蓝,你即使把关我一辈子也是没有用的。”
展暮冷哼了声:
“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
“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你已经失去了留下的资格。”
“你所谓的谈谈,就是这些?”展暮无所谓的耸肩:“小蓝,如果你不饿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展暮站起身,高大的身体顿时遮去了大半阳光,他一边扯弄领结,一边缓缓朝她走来,不疾不徐,身型优美得仿若在黑暗中行走的猎豹:
“算算日子,你的排卵期也快到了,咱们应该再努力一点,你说是不是?”
背着光,展暮笑得猖狂。
“展暮,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沧蓝后退到窗帘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我们都用错了方式,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你还是那么执着,强求来的东西,永远不会长久,倒不如彼此放过。”
“放过?”展暮敛去面上的笑:“我想我是回来晚了,如果再早几年,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疯子!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眼见他越靠越近,沧蓝愤怒的抓起床边的台灯朝他扔去。
他没有躲,却挥手极快的打落迎面飞来的黑影,瞬间,玻璃罩重重的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沧蓝,你说我不懂,那你呢?”他笑得诡异,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守着你的骨灰,每天都在等,十年,我足足等了十年。”
“你……不可能……”沧蓝震惊的道:“你胡说,你不可能这么做!”
“我是疯了,你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连一面也不愿回来见我。”
他学着她摸上自己的心脏,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温柔的笑:
“那个时候,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是应该先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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