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星人寄生的那些日子作者:夜染繁华半世凉
惊人的举动。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绝非小时了了,大必未佳,只是这个天才真正成熟了,他懂得了隐藏自己的才华,懂得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在他消失的十多年里,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拥有了怎么样的底牌,在华夏诸世家之中,他怕是最为神秘的角色。
“郭世伯真是折煞小侄了,我公输家不过是有祖先余荫庇佑,方才能在华夏占得一席之地,哪里比得上郭世伯赤手打拼下的商业帝国,说起来,小侄对郭世伯可是一直敬佩有嘉,视为楷模。”
公输商没有丝毫傲气,折下身子恭敬无比,似乎他的一言一行皆是发自肺腑,但是郭炳湘也是千年道行的狐狸,却是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忙不迭回道:“世侄严重了,我郭家不过是多赚点钱罢了,哪里比得上公输家啊,倒是世侄为何强闯我父亲的寿宴,还需给郭某人一个解释吧。”
闻言,公输商也是一笑,知道郭炳湘是故意转开话题,不敢把自家比拟四大世家,省的得罪其他几家,是以他也不再虚以委蛇,拍了拍手,命人打开那三米多高的木箱。
木箱被那几人撬开,露出其中所藏之物,此尊以沉香木雕刻,粉饰金漆,全身高大三米,那佛头面相圆润,长眉细目,眼睫低垂,无悲无喜,似有普世慈悲,上身袒露,胸前饰璎珞,肩搭帔帛,在两手腕间分别绕成半圆环,在两腿下对称垂搭在莲花座正面。下身着长裙,腰系珠宝腰带,带下缀有珠串。冠及饰物上还嵌宝石,显得雍容华贵。双手结禅定印托宝瓶,结跏趺端坐於仰覆式莲座上。
众人皆是为此尊佛像惊叹,在场更是不乏喜爱古玩的富商,眼尖地瞧出这绝非凡物,能有此等栩栩如生姿态的佛像,怕是来历非凡吧。
“此乃无量寿佛,乃西方极乐教主,又称长寿佛,代表寿命的延长,一般作双手禅定持盛满甘露的宝瓶状,常与白度母和尊胜佛母组合,称为“长寿三尊”,此佛以沉香古木雕刻,通身鎏金,因年代久远,外层包裹油香皮壳,光润自然,未加人工处理,较为难得,今个老爷子寿辰,我公输家和唐家共同花天价买下这吴道子所铸佛像金身,借佛祝寿,愿老爷子长命百岁,福若东海,寿比南山。”
听到公输商这般详细的讲出此佛的来历,众人也是再次惊叹了其来历,画圣吴道子的作品可是向来有价无市,世面流传的画作都很少,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画圣亲铸的佛像,那更是绝无仅有了,这份礼不可谓不大啊。
“多谢公输家的好意,只是画圣流传的作品一直都是画作,可从未听过画圣还会铸造佛像啊。”
郭炳湘自然不会怀疑公输家会给赝品,他只是在听到唐家这两个字,就下意识拒绝了,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郭世伯若是不信,我今天还带了一位前辈来作证,他说的话只怕不会有人不信吧。”
公输商似乎早有准备,请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几个人瞧着那老倔头的模样,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华夏文物鉴定协会会长,马联山老前辈,他一生鉴宝无数,练就一对火眼金睛,不知拆穿了多少以假乱真的赝品,更是协助过特警破获几次造假团伙作案的案件,被人戏称一句老倔头,是以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那老头瞥了郭炳湘一眼,似是有些不屑,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没有见识,画圣是何等风姿,谁言他只会作画的,只不过是他在画境达到了一代宗师之境,超凡入圣,掩盖了他在其他方面的才华罢了,其实画圣在雕刻、书法、诗词方面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这几个方面的作品少有流出,但是也不是没有。”
被老倔头这么一说,郭炳湘也是脸微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没有说这是赝品啊,只是家父曾经说过,唐家的东西我郭家不要,唐家的人不准踏入郭家半步,是以我不敢擅作主张。”
公输商像是早有预料,轻笑一声便道:“此乃宗师之作,其上的意境对于我等俗人毫无作用,可是落在郭老爷子这样的半步宗师眼中,却大不相同,我相信郭老爷子不会拒绝的。”
“哦?看来我郭某人落在你们这些小辈眼中,竟是这般不堪的形象,区区宗师之作罢了,老夫还不需要靠外物突破宗师。”
郭鹤年的声音中气十足,在整个宴厅回荡,只见郭老爷子身着白色立领唐装,双手负背,睨了底下的人一眼,直接从7、8米之高的二楼一跃而下,如燕子穿梭,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看的周围之人皆是瞠目结舌。
这真的是七十岁的老人家?不对,就算是年轻人就这么高地方上摔下来不死也得重伤啊!
现在众人才知道何为武道大师,这不是妄称,而是郭鹤年是有真功夫的,不然也不可能在上海这座繁华的大城市开的来武馆。
公输商的瞳孔一缩,他的眼力可不是在场任何人能比的,从七八米高的楼层跳下,他公输家任何掌握暗劲的大师都能做到,毫不稀奇,但是能做到想郭鹤年一般落地无声,踏雪无痕之境界的,唯有半步宗师,这种人物即便是以四大家族的资源支持也是少有的存在。
“晚辈见过郭老爷子,适才小子孟浪,请老爷子恕罪,”公输商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诚恳许多,以武者之礼相待,躬身作揖道:“只是祸不及家族,唐辰得罪老爷子,老爷子不和唐家来往实属正常,但是如今罪魁祸首已经被逐出唐家,那么老爷子何不高抬贵手,放唐家一马。”
郭鹤年眼皮动了动,冷笑一声道:“这是我和唐家的恩怨,怎么,你们公输家管的可真宽,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
“我公输家和唐家联姻,着实不愿看到郭家和唐家闹僵,是以现在做个和事老,希望化解两家恩怨。”
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却也让人信服,毕竟郭家崛起,与之对立的唐家想必就不好受了,作为姻亲的公输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郭鹤年和郭炳湘眉头皆是一皱,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呵呵,以公输家的霸道哪里需要看别人眼色行事,之所以想化解两家恩怨,恐怕是别有企图吧。”
唐辰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公输商耳朵一动,很快将视线锁定在了唐辰身上,而出乎他的意料,唐辰的外貌实在太过年轻,常人这般年纪恐怕还在上学吧,哪里有胆子敢得罪他们公输家。
“你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怎么会有小孩!!”公输商还未开口,他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却是惊呼了出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唐辰,用刺耳的分贝吼道:“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你和唐辰是什么关系?”
眉头微皱,唐辰这才注意到那个中年人,脸色不由泛起了一丝冷意,嗤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唐豹,你如今能够站在这里,想必是投靠唐琛那家伙了,呵,还真是一只白眼狼,当初如果不是老爷子心软,赏你口饭吃,你死在外头都没人管。”
唐豹说起来算是唐辰的表哥,不过他是庶系的私生子,在唐家地位极低,经常被主家欺辱打骂,要不是老爷子看他可怜,收留在身边做个小厮,他恐怕会直接饿死在外头,如今唐辰失势,他却转向矛头对付恩人的后代,说是恩将仇报也不为过。
被唐辰戳中痛处,唐豹有些恼怒,只是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沉着气说:“这与你何干,连唐家族谱上都没名头的野孩子,竟然敢和我置气。”
私生子?
众人听到唐豹这般说,也是不住打量着唐辰,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真的与唐辰有几分相似。
“唐家的那一套你就没拿出来耍了,真是丢人现眼,唐家的族谱在祖祠里供奉着,而祖祠的钥匙只有真正的唐家家主拥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没有在上面呢。”唐辰扯了下嘴角,故意将真正二字咬得很重。
唐豹语塞,他还真没有见过族谱,祖祠的钥匙不知道被唐辰藏到哪里了,他们将唐家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
见着唐豹无话可说,公输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给了个眼神示意唐豹闭嘴,自己言道:“这是唐家的内部矛盾,我一介外人不好插手,只是你说我公输家对郭家别有企图,希望有证据为好,不然信口胡言诽谤我公输家,我公输家必定追究到底。”
唐辰瞥了公输商一眼,笑道:“证据?证据不就在这里吗,你敢送给老爷子一个假佛像,要是误导老爷子的武道走错路,杀了你都不为过。”
“假的?”
便是公输商也是一愣,虽然他不希望郭鹤年成为宗师,可是送个假的宗师佛像来误导这种低劣的手段他向来不会用,他真正的目的还有其他。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听到佛像被说成是假的,马联山是第一个坐不住了,他一生鉴宝无数,鲜有打眼过,如今被一个十来岁的小鬼质疑自己的鉴宝水平,他哪里能不生气。
“晔儿,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需得忍耐,在这里瞎说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郭鹤年拉了拉唐晔,今天那么多达官贵人,唐晔这般姿态很容易会被人不耻,以后都没法在上层圈混迹了。
“老爷子放心,唐晔不是鲁莽之人,这么说自然有绝对的依据。”
要问唐辰为何这么有自信,只因他开启了左眼的透视异能,恰巧发现了佛像之内的一行篆刻小字:“天下第一伪圣,方卓。”
这个字迹很新,刻上去最多不超过几个月,所以才很有趣,明明是在十年前死掉的造假第一个人方卓,怎么还可能继续作伪,而且竟然还坑了公输家的未来家主。
作者有话要说:_(:3f∠)_这里改一下,把铜像改为木雕
☆、算计
“这件赝品出自伪圣方卓之手,马会长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虽然马会长一生鉴宝无数,鲜有打眼,可是打眼的几次貌似都落在方卓的手里了吧。”
唐辰的一席话让在场之人皆是身子一震,不约而同露出了震惊之色,虽然有些人不热衷于古玩收藏,但不妨碍他们知道方卓这个迷雾重重的传奇人物。
方卓,据说祖籍江苏南京,他的真实身份从未有人知晓,有人说他是年近九旬的老者,也有人说他不过而立之年,更有传言说方卓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在作案,不然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才华竟然如今横溢,在作画、篆刻、书法等多个文化领域都能达到大师级别的水准,而也只有达到大师级别他才能临摹那些古玩名作,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一开始方卓并不出名,因为他所做赝品根本没有人能够看破,也就无人知晓这个伪圣一直从事造假行业,真正让这个华夏造假第一人浮出水面,显露于人前,还是源于一个意外,当初放置在华夏帝都博物馆的千鹤琉璃瓶突然失窃,震动整个华夏收藏圈,警方迫于舆论压力派遣了大量的警力耗时一个多月才将盗窃团伙捉获,但是双方火拼之下,千鹤琉璃瓶竟被盗窃团伙打破,碎成十多块的瓷片。
警方将碎片交给帝都博物馆进行修复,华夏首席修复师在修复过程中竟然发现在一块瓷片里篆刻着一行小字:“天下第一伪圣,方卓。”
也就是说堂堂帝都博物馆,竟然把一件赝品堂而皇之的放入了收藏室,每天供上万的游客观看,这个重大失误足以让当时的馆长引辞,是以当时这件事是被押了下来,不打算公诸于世。
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博物馆的一位保安在喝醉以后误将此事泄露,恰好被报刊的记者听到,那记者也是有心,在一系列明察暗访以后,终将方卓的名头公诸于世。
“不可能,十年前方卓已经死于爆炸之中了,我当时亲自看到那个家伙开启了身上的自爆装置。”
马联山的脸色很不好看,方卓可谓是他一生的痛,他号称火眼金睛,却唯独看不破方卓所作赝品,甚至当初方卓落案,他动了惜才之心,说动官方让方卓效命以将功赎罪,只是方卓这浑人宁愿死也不答应他的请求,一代大师就此自裁。
“这个佛像应该是最近几个月铸造的,我想方卓应该还活着,”唐辰瞥了马联山一眼,笑道:“而且你说亲眼看到方卓死了,错,你只是看到他启动自爆装置而已,你真的能确定在你们退走之后,死在里面的就是方卓本人吗?”
“这……不可能吧。”
马联山有些犹豫,事实上当时警方排查过那栋建筑,并未发现任何密道,以那时的爆炸程度,里面的人应该绝无幸免的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以公输家的势力,想要悄无声息地救出一个人来又有何困难呢,至于为何公输家要那么做嘛,呵呵,”唐辰瞧着公输商,意有所指道:“伪圣手下流出的伪宗师之物,究竟害得多少公输家的敌人断绝了宗师之路,我唐某人倒是很好奇啊。”
公输商脸色一变,知道唐辰这是要往他们公输家泼脏水了,如果这件事情坐实,他们一定会被那些有望进军宗师的大师集体仇视,即便他们公输家权势滔天,也不敢说与这帮老不死的妖孽为敌,要知道能达到半步宗师境界的人需要的不单单是武道天赋,更需要强大的资源支持,其背后的家族一定不会太差。
“前提是你能证明这佛像是假的。”面对这种情况,公输商依旧冷静地说道:“伪圣的赝品没有人能够看破,你说这是假的就是假的了?空口无凭的事情还是别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我记得伪圣总喜欢在他的作品里面篆刻天下第一伪圣的字,如果佛像是假的,那么里面一定有那个字迹。”
一个中年富商刚开口,却遭受了四周人鄙视的眼神,他不由讪讪一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真的把佛像开了,那么这件作品也就报废了,就算能修复也不会是完好如初,价值恐怕会大大降低。
“呵呵,你们看不出不代表我看不出,”唐辰淡然一笑,说着狂妄无比的话:“区区一个造假的混混罢了,伪圣也不过是他自封的称呼,还真有人愿意去追捧,我随便找个人出来就能将这佛像造假出来,以假乱真。”
“放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马联山气得脸红脖子粗,如果说方卓是个小混混,那么他算什么,连混混都不如的老头子吗。
“马会长说的是啊,唐总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各方面顶尖的人才,难道说他们的眼光都不如你吗?”
看到唐辰自己作死,林一山心中狂喜,也是等不及跳了出来,打算顺势把唐辰变成众矢之的,一下子得罪这么多权贵,就算是总公司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影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