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我那时候真正出来混的基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赚钱那是得拼了命的,真进了这一行之后才知道安生太平日子有多好,可却是再也过不上了。
我刚入行的时候是跟着大哥混的,而我的大哥也是别的小弟,在“大哥”那个层次他算是底层的了,而我们则是阴沟里的了。
后来慢慢的就往上混,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可以不聪明但是一定要听话,那时候不管哪一行竞争都没现在这么激烈,只要豁得出一条命就能混出点儿名。
但往往豁出命是最难的,是人都怕死。
我没替大哥做过牢,但替大哥挡过枪,这事就跟小弟想要出头的标配的一样。子弹从大腿上过去的,直接穿透了,倒也方便,取子弹更疼。
从那之后我出门都有人叫一声“重哥”了,总算是没白挨这一枪。
忘了说了,我不是替自己大哥挡枪,是替大哥的大哥的大哥挡枪,待遇自然要高一些。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三十一岁虽然不是小孩子了,但也不老,但可能是我出来的太早,总觉得小半辈子过去了。
现在我虽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但至少也算混出了点名堂。市里四分之一的娱乐场所都是我开的,大大小小的都会给我个面子叫一声“重哥”。
你说就这么一个枪林弹雨都闯过来的牛逼的大哥,怎么就能在池子里差点儿被个男人捅了屁眼儿?
找到车之后,我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出了停车场,心里现在也平静下来了,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还真是像做梦一样。
我也是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久了,这难道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考验?
惊魂未定,我没回家,而是去了我的一间夜总会。那是我那么多店里最大的一间,也算是我们的“总部”了,平时我都在那里办公,除了办公室外还有个休息室,洗澡睡觉都可以,喝了酒懒得回家的时候我就住在那里,有时候一住就是几个月。
现在这个时间夜总会刚开门,人还不多,停车场里没多少车,静悄悄的。我把车停到自己的专署车位,熄火之后拔了钥匙刚下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突然听见身后有车过来了,本来我没在意,可它还在我身后停下了……
还来得及没回头,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陈重,你这是被人抓奸未遂逃出来的时候忘了穿衣服了?”声音里满是笑意。
惨了……是沈辽。
我脖子有点儿僵地回过头,身后停了辆黑色的车,坐在后座正从放下的车窗里看着我微笑的男人,正是沈辽。
沈辽这个熊玩意吧……我跟他没什么大过节,但也绝对不是朋友,顶多算是认识。
但我不喜欢他。我叫他“熊玩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算起来我和沈辽认识快一年了,他好像比我大三岁,家里兄弟三个,他是老大,长子。
沈家家底丰厚,表面上是做正经生意的,但是他家什么背景没多少人不知道,面子是白的,里子是黑的。
说起来我和沈辽第一次见面真算不上愉快,现在想起来还挺丢脸……
那天晚上有人搞了个聚会,在我店里包了最大的一间包厢,十几个人叫了二十几个妞,一人来俩,闹得那叫一个疯。
啤酒白酒洋酒是一箱一箱的往里搬,这帮人里有家里有钱的败家子,也有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一代、二代,不管好坏都得结交。
地方是我的我自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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