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以为控着凰权的皇叔会弃我而行之,可却并没有;朕以为这帝都的时疫是皇叔做的,可却是最信任的臣子做的,朕还是太年轻了!”
阿九说着便长叹一声。
严储清略微一思忖瞄了眼身旁微微点头的王甫阳,才明白过来,上前两步稽首道,“那陛下如今想如何打算?”
阿九微微沉眸,思虑半晌复又抬头看着严储清,“你仍旧是在朝堂内不动,只不过你要知道,尹正不是皇叔的人,而是舅舅的人。”
王甫阳和严储清对视一眼,面上闪过疑虑,“敦亲王的人?”
“是!”阿九点头,“舅舅怕朕能力有限,找了尹正来朝中,虽说不是皇叔一派的,却也没有明显的站在朕这边,舅舅应当有他自己的安排。”
严储清微微点头,“如此说来,怀晋王没有要夺权的打算,敦亲王也有出手制衡,朝中大权也不算全失。”
这就戳着阿九的痛处了,阿九又是一阵叹息,拍着床沿就问道,“可朕连半点处理政务的权力都没有,爱卿,朕是不是太弱了?”
“微臣不敢。”
如出一辙的回答,这两个人还真是能给阿九添面子。
严储清被交代了几句就退了下去,倒是王甫阳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对着干净的碗抽出细长的针。
阿九瞄着殿门口,没有见到傅衍的身影,却见到了端着汤药的小德子。
小德子晃着拂尘过来,看着阿九难看的脸色将汤药端给阿九。
“唉·····”
阿九叹息,端过药就咬牙咽了下去,喝完整个人的脸色如同冰霜一样难看。
小德子看着阿九的脸色,也就猜晓了阿九的心事,大抵就是因为皇叔没有过来陪着,所以才心里不大痛快,没有办法的小德子也只能接过阿九放下来的碗,默默的退在一边。
王甫阳抽着针用蜡烛烧了些时辰,下手前还问着,“陛下不等怀晋王回来了?”
阿九牙一咬啐道,“他有他自己的事,朕没了他难道就不能生活了吗?”
虽说是生气,但在场的王甫阳和小德子却听出来一股子醋意,可阿九毕竟是君主,他们也不好表现,权当堵着耳朵没听见。
小德子在一旁细细的拆着阿九的纱布,看着阿九指尖稍稍愈合的针孔,想着等会儿又要遭受折磨,面上便立刻哀伤了些。
“被针扎的是朕,又不是你,你这么哀伤作什么?”
小德子哼唧了几声,“小德子这是心疼陛下!”
阿九抽着手,“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可用不着心疼,等会儿你还得出去,不然扎针的时候,你又在旁边流泪流鼻涕的渲染气氛,朕不疼死也该被你埋汰死了!”
这话说的小德子没由来的脸一红,“奴才不也是想着陛下!”说着就看见王甫阳已经开始行针,几番挣扎被阿九推了出去。
小德子娇嗔着往外走了几步,“奴才还是不忍看,奴才出去了,要是陛下有事,就喊奴才。”
阿九摆摆手,任他去了殿外。
她要思虑的是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事。
阿九看着王甫阳抽出来的针,整个人都打着哆嗦,虽然是伸出了手却还是发着抖,脸色更是煞白的无表情,可不知一口银齿已经咬成了什么样子。
王甫阳握着阿九的指尖,忍着几次没有下手,犹豫着抬头问着阿九,“陛下当真不等王爷回来?”
阿九一口松了牙,深出一口气,“难不成皇叔不在,太医心就不定?”
阿九瞥见王甫阳拿着银针的手一抖,脸上有些僵硬,阿九面上一笑,“开玩笑的,太医还是施针吧!”
王甫阳微微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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