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我尊贵的客人们。”他将我们迎进了客厅,我注意到这栋房子里似乎只有我们一家,忍不住问道:“呃......我以为会有很多人.....毕竟派对要开始了不是吗?”
切斯特先生看着我,温和地笑了:“当然,不过今天晚上是一个小小的家庭派对,只邀请了你和你的母亲,因为你们是我们最友好的邻居。”
我僵硬地坐到了桌子边上,被迫和索斯面对面坐着。
“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索斯对我说,我匆匆拿起杯子假装在喝饮料,没有理他。
切斯特夫人实在是一个.....非常热情和健谈的人,我的母亲跟她聊天的时候看起来也十分愉快。切斯特先生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跟他的两个儿子一样,安静地享受美食,只有我坐立不安,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卡茜安!”切斯特夫人突然提到了我,我连忙抬起头看向她,听到她说:“你是不是和我家的塞西交往了?我还没有恭喜你们呢!”
索斯手里的叉子撞到了瓷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不是,没有。”我赶紧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是索斯,之前跟索斯交往了一阵子,后来发现两个人不合适就分手了。”
“这样啊......”切斯特夫人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我很少和他们待在一起,有的时候还会把他们混淆成同一个人。”
“妈妈。”索斯叫了她一声,看起来有些不悦。
“那你和索斯什么时候结婚呀?”
“妈妈!你别说了!”索斯皱起了眉,就连切斯特先生也看了过去。我的母亲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帮我重复了一遍:“切斯特太太,虽然很遗憾,但是我的女儿已经跟索斯分手了,你看,他们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情。”
“为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她的脸上真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不是索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索斯那么乖怎么会做错事情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伤害了他!”她猛地变了脸色,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猛地站起身,弯下腰越过我的母亲,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有没有伤害到他?我的索斯——他不能再失去了——”
“萨拉!”切斯特先生厉声打断了她,塞西和索斯也站了起来,一人拉起他们母亲的一条胳膊,用劝哄的语气说道:“妈妈,你累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刚刚还怒意勃发的女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们的话:“我累了吗?”
“妈妈,你累了,你需要休息。”塞西肯定地说道,于是她又重复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就这样,他们上楼了。
我和母亲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双双沉默了下来。
“我很抱歉......一顿晚饭被弄成现在这样......我很抱歉......”切斯特先生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我真的很抱歉,医生说她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可以见陌生人了,所以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千万不要怕她,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母亲担忧地问道:“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切斯特先生不愿多讲,只是说:“怀孕期间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后来有人偷走了我们的一个孩子——就是索斯,自那之后她找孩子就找得疯魔了,我也是看到她对着剩下的一个孩子又哭又笑,一会喊塞西,一会喊索斯的时候才发现她精神出问题的。我把她送到了疗养院里——直到我找到了索斯,把他带到了萨拉的面前,萨拉才渐渐好转起来。”
“我真的很抱歉。”
虽然我们并不介意,但是很明显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我跟着母亲站起来打算告辞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下楼的索斯。
“我送你出去吧。”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我有点强颜欢笑。
我心想我家的房子就在你家的后面,就这么点距离有什么好送的?
但是看他的脸色我还是不太好意思拒绝,更何况就在刚才我还听到了他悲惨的过往——他被拐走的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夜晚的风有些凉,星子藏在乌云里,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妈妈已经先回家了,索斯跟我肩并肩走着,跟我说:“对不起,我妈妈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吓到你了吧?”
我摇了摇头,“还好。”
“我爸爸....他有说什么吗?”
“额......他就是提了一下你小时候被拐走的事情。”
谁知索斯摇了摇头,对我说:“没有人被拐走过,我妈妈她.......只是疯了。”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我父亲跟我母亲是再婚,在我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他出轨了,我母亲确实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但是她还是坚持要跟我父亲离婚。后来我跟着父亲生活,塞西由我的母亲抚养。”
“听人说......我母亲一直在虐待塞西,一开始她还有清醒的时候,后来就疯得差不多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塞西又哭又笑,经常打他,又抱着他哭,对他尖叫.......”他闭起了眼睛,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来那段往事,“我父亲把塞西接到家里的时候......你根本想象不到塞西那时候的样子!瘦得好像只剩了一把骨头,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和淤青,不会哭,不会叫,也不会说话,对任何动静都无动于衷......天呐,天呐......”
他轻轻地喊着,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他太可怜了,后来我父亲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里,等她意识清醒以后就跟她复婚了。但是她到现在还分不清我们,还以为索斯是因为被偷了才不在她的身边的,她觉得很对不起我,但是,但是她对不起的是塞西才对。”
我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一段秘密的过往,心中对他的同情更甚,又想到塞西的精神状态,不由问道:“所以塞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他小的时候......?”
“是的......”索斯艰难地说道,“他看过很多医生,做了很多测试也吃了很多的药,但是......最近几年他一直都很正常,我以为他不会.......我不是要为他辩解什么,也不是让你原谅他,我知道他很过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他......”
“你可真是......”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是这份温柔也给他带来了痛苦。
“你不能无条件地原谅他。”我轻轻地说,“你要教导他,引导他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试图这样做,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看起来很彷徨,也很迷茫,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求救,“父亲他已经放弃了,我坚持到现在也快撑不住了,我真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仿佛能看到他是如何承担了这份沉重的责任,一点点地,富有耐心地去和一个自闭的孩童交流,而他那时候也还是一个孩子!
我忍不住将他抱进了怀里,摸着他的头夸赞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我当然爱他!如果不是我——”他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反手抱住我,恳求道:“卡茜安,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暂时做一下我的依靠呢?我真的好累,我也想要依靠一个人......卡茜安.....”
他低下头想要吻我,我躲了几下,没有躲掉。听到他破碎的声音,我心软得一塌糊涂,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这个吻。
他把我推到了树上,一边胡乱地亲我,一边像小猫一样喊我的名字,我抱着他,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感驱动着,含住他的唇舌,激烈地同他纠缠。
“卡茜安,卡茜安,你真好,我好想你......”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湿热的吻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胸口,他不停地蹭我,身体很烫,手也不老实地钻进了我衣服的下摆。
当他的手触碰到乳房的时候,我才从高热的激情中找回一丝理智,惊呼了一声,想要推开他。
“帮帮我,卡茜安,帮帮我。”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手烫的惊人,声音也听起来非常可怜,我听到了皮带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他拉住我的手,下一秒我的手指就触碰到了一个昂扬的硬物。
“你......这是在外面!”
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力气远比我大的多,他又轻吻我的耳垂,另一只手揉捏着我的乳房——我们不是第一次触碰彼此的身体,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在外面还是第一次——我很快就软了下去,靠着树干才勉力站直。他隔着衣物含住我的乳头,它已经挺起来了,被舌头玩弄着,湿漉漉地摩擦着衣物。
我的手不知不觉就动了起来,他的手也探到我的腿间,我徒劳地夹紧腿,想要拒绝,可是一开口就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乳尖的快感已经挑起了我的欲望,索斯低哑的喘息在夜风中也非常性感,我们身后就是社区的道路,时不时会有车辆和行人经过,这种隐秘的禁忌无疑加重了快感的迸发。我们在阴影里做着难以启齿的情事,我的腿已经缠在了他的腰上,他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住我翕动的穴口,没有进去,只是极快地摩擦、冲撞着阴蒂,有好几次我都疑心他插进来了,毕竟他确实是一副很想插进去的样子。
最后他掐着我的腰,把精液射到了地上,但是还是有一些溅到了我的腿上,我气得连忙把他推开,他顺势蹲了下去,握住我的膝盖,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帮我擦了一遍小腿。
我的脸热得厉害,被他握住的地方也逐渐开始发烫。我不自在地动了动,对他说:“别擦了,我要回去了。”
他直起身,亲了亲我的嘴角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