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有下次？”虎妖怒不可遏，“我看你是还嫌尾巴上的毛太多！”

“说到这个，”狐妖眼珠子一转，笑容里颇有几分不怀好意，“哥哥你上次走的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狐族有个传统，谁要是第一个拔了我们尾巴尖上的毛，谁就是我们今生注定的伴侣，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的。”

“什么？”虎妖大惊失色，松开狐妖，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竟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你一上来就把我逼回原型，揪着尾巴就开始拔，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不是？”

“那，”虎妖被吓得结巴了起来，“那可该如何是好？”

“你说呢？”狐妖整了整领口，向虎妖抛去一个媚眼，“自然是和我结成佳偶，比翼双飞了。”

02

“哎。”

虎妖蹲在地上，愁的头都快秃了。

“哥哥。”狐妖手里提着两个红灯笼，“哪个好看？”

虎妖掀了掀眼皮，敷衍道：“左边那个。”

“我和哥哥果真投缘。”狐妖美滋滋地把灯笼挂到门前，“我也觉得左边这个更精巧些。”

灯笼挂好了，狐妖又举起两只烛台，“烛台呢？哥哥喜欢哪个？”

虎妖叹了口气。

“狐狸，咱们是妖，真的不用学人成亲的。”

“哥哥不喜欢？”狐妖把烛台放回桌上，笑盈盈地看向虎妖，“哥哥不觉得很有趣吗？”

如果成亲的对象不是你，可能就会有趣了吧。

虎妖暗暗腹诽，嘴上却道：“有趣有趣。只是你看，我们现在就成亲，是不是有些过于仓促了？”

“哥哥。”狐妖在虎妖身前蹲下身来，歪头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赖账了吧？”

虎妖此妖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守诺言，因此纵使心中万分不愿，仍口是心非道：“没有，不会。”

“那就好。”狐妖笑嘻嘻地站起身来，重新拿起桌上的烛台，“所以，哥哥想选哪个？”

03

老大在山下救了个人上来。

好奇的妖精们你推推我我搡搡你，扒在灰兔精后院门前偷偷往里张望。

路过的虎妖看他们挤的满头是汗，叉腰站在路边放声嘲笑。

院内的门“吱呀”一声响，妖精们赶紧把头缩了回去，猪妖的耳朵扇上了蛇精的脸，山羊精的角戳到了巨犀怪的腰，一个个都疼的龇牙咧嘴，场面十分好笑。

虽然好笑，可虎妖没笑。

院里站着一个女人，艳若桃李，雪肤花貌。

咚，咚，咚。

虎妖听见自己的心一阵狂跳。

04

虎妖今天有点不正常。

狐妖让他下山买红纸，他却抱了碗桂花羹回来。回来之后既不说话也不动，坐在板凳上捂着心口对着桌上那碗桂花羹发呆。

狐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虎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狐狸。”虎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我们能晚几天成亲吗？我……还有点没准备好。”

狐妖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啊，正好喜服这几天还做不好。”

虎妖偷偷松了口气，面上一片轻松，被狐妖用余光瞥在眼里。

狐妖转身走进卧房，把整整齐齐摆在床上的大红喜服收进了柜里。

05

狐妖又快把虎妖的酒窖喝光了，可虎妖还没回家。

狐妖坐在柳树上，仰头喝掉坛里最后一滴酒，吧唧了吧唧嘴。

“我果然，还是最不喜欢酒了。”

耳畔偶有微风拂过，远处的山尖上悬着一轮圆滚滚、明晃晃的月亮。

一只灰雀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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