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羽林与绣衣卫合兵演武的大场面。
“我怎么觉着……傅攸宁近来越发诡异了?”尉迟岚立在廊下,余光瞥着不远处正跟索月萝讲话的傅攸宁。
梁大人冷冷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越想越心酸。
原本昨夜他也没想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只不过想着……若能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也算聊胜于无……
结果却被那仿佛忽然胆大包天的姑娘摆了一道!末了只能隔着门板割地又赔款,实在惨无人道。
尉迟岚不为他的冷淡所阻碍,谈兴大发地凑近他些:“不是,你不知道,昨日她可是把我气惨了,我当场就叫她四十八个时辰之内都别出现在我面前的。可她今日见了我居然没躲,真是很怪啊。”
按傅攸宁往常的德行,昨日他那样发过火之后,今日她该绕着走才符合一惯胆小如鼠的秉性嘛。
“躲你做什么?”梁锦棠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屑得很。那家伙如今连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你?!
不明真相的尉迟岚闻言立刻凶神恶煞地哼哼:“昨日那样摆我一道,还敢在我面前招摇,看我待会儿骂不哭她。”
“你骂一句试试。”
尉迟岚觉得……左侧有凉风嗖嗖!
见他像被冻住,梁锦棠惯例补刀嘲讽:“这些年索月萝拍桌摔凳教你做人那么多回,怎没见你吭过半句?”
光禄府中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也就是打傅攸宁那个软柿子来了以后,这两年尉迟大人才真真有机会摆出些为人上官的威风面孔。
还不就是欺负有人不敢还嘴。
被梁锦棠刺中心中大痛,尉迟岚莫名发虚地扭头看了索月萝一眼,见她疑惑地回视,赶紧又将目光收回来,假作专注地瞧着擂台上。
“那是因为……因为索月萝是个凶婆子啊,”他压低声音,忿忿磨牙,“我若骂她,她倒也不还嘴……直接掀桌子的!不敢想象啊不敢想象,将来若谁娶了她,那真是祖上不积德。”
噫,说来尉迟岚也觉万幸,得亏索月萝与傅攸宁在兰台石室还算小有收获,否则的话……
尉迟月萝?啧啧,想想就浑身发抖。
尉迟岚忽然感慨一挑眉,叹道:“还是傅攸宁好哇。虽然钝些,可做事从不耍滑头,也不爱惹是生非,让做什么做什么,这样乖巧的下属,偶尔也还是能令我很受感动的。”
如此想来,尉迟岚决定今后还是少骂她一些。
感你个大头鬼的动!再乖巧也不是你家的!
梁锦棠想打人了。
见他一直板着脸没接话,尉迟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梁大人,她在你那里,究竟是要住到何时啊?”
梁锦棠立刻心情复杂地瞪了他一眼。
“哦对,不该问你,是少卿大人下令让她住到你那里去的,”尉迟岚不知怎的,忽然有了婆婆妈妈的兴致,“那你俩究竟何时会成亲啊?”
瞎子都瞧得出来这两人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光禄府中甚至有好事者开出赌盘,赌梁大人何时会将绣衣卫这颗软柿子摘回家。
梁锦棠对这个话题生无可恋:“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毕竟,他只是一个割地又赔款的童养婿……他也很想成亲的啊!
见尉迟岚还想废话,梁锦棠实在懒得搭理,便拿话堵他:“邹敬的案子你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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