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努刚要答应,那厢飞花却道:“快别常来,你要是常来,我便不用接客了。今天这么一遭,我已是被俞大人包了好几天呢。”
这下乌努才明白,俞伯岚早知自己对飞花有意,便在这设下埋伏等着他。
三人落座,俞伯岚道:“飞花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乌努问道:“俞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没必要把飞花姑娘牵扯进来。”他
这话真心实意,连飞花都那么小小的感动一下。
俞伯岚却笑道:“什么是把‘飞花姑娘牵扯进来’身在名利场,自是红尘客,哪里又是干净的!乌兄不会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吧。”
乌努想了一想,倒却是这个道理,暖醉阁不比其他秦楼楚馆,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若说闭口不谈政事,单论风月,也不可能。
飞花笑道:“你们只管聊你们的,我为你们唱曲解闷。”
说罢也不用乌努点曲,自己退后把琵琶一抱,轻拢慢捻,便吟吟唱道:“玉树□□前,瑶华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大家长少年……”
在飞花清亮的嗓音下,俞伯岚低声道:“我找乌兄,确有一事相求。”
徐三娘原本打算带俞九儿去西郊父亲的衣冠冢,考虑到俞九儿的身体,和出去的危险程度,便只好作罢。
除此之外,还因为俞九儿对她说的那番话:“三娘,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了,连皇上也不行。”
徐三娘自是点头应允,倒不是她信不过沈靖,实在是见识过天家无情,她不想俞九儿再有危险。
“还有一事,我也必须和你说。”俞九儿眼里满是薄冰般易碎的脆弱,“我恨俞伯岚,却不恨俞世归。他在我最最痛苦身处黑暗时给我希望,十八载养育之恩,我不能忘。”
“所以,我和皇帝有约定,我帮他除掉俞伯岚,而他,放了俞世归。”
徐三娘无限感慨,若是当年爹爹能够找到姐姐有多好,姐姐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她点头应允,抱住俞九儿:“只要是姐姐说的话,妹妹都听。”
沈靖没有明确回应北凉使臣的无理请求,乌努也不着急,天天斗鸡走狗,倒是和夏京一帮纨绔子弟混得很熟,似乎忘了这事。
几日后,乌努却突然觐见皇上,称王后赐给自己的玉佩在京丢失。若是其他物品自不敢劳烦皇帝大驾,只这玉佩是乌努成为北凉第一勇士时王后所赠,意义重大,想恳请皇上帮忙寻找。
沈靖念在是惠明公主旧物的份上答应帮忙寻找,最后竟是大理寺在礼部侍郎陈巽的家中发现。
乌努的确见过陈巽,但都不过是例行公事,私下里更是一点儿私交也无。
这玉佩怎么到的陈巽手里,着实蹊跷,连陈巽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事关两国问题,沈靖只好先把陈巽下狱,一切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因为沈靖拖着乌努,既不答应,也不否定,乌努等不及了,在逼皇帝做决断。
因为巡查广安县一事,陆春秋升了刑部侍郎,原来的刑部侍郎刘令被革职查办,据说是刑部尚书胡东来亲自揭发检举,大义灭门生。而何简也升为大理寺少卿,此次陈巽一案,二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又碰上了。
这日徐三娘正在栖梧宫和俞九儿闲话,聊起陈巽一案,徐三娘忧心忡忡:“若是皇上应了,那乌努不会在此事上做文章,若是不应,陈巽凶多吉少。”
经过广安一行和俞九儿被劫一事,徐三娘成熟了许多,懂得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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